寧子昭休整了一會兒,便往主屋去了。
阿真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全,為了保險起見,寧子昭還是讓她在屋裏待著。
寧老太太見她邁步進來。
抬手用帕子壓了壓嘴角,狀似無意的問道,“阿真那丫頭呢?昨晚就不見她。”
“她昨兒個感染了風寒,孫女讓她在房中將養呢。”寧子昭笑嘻嘻的坐到她下首。
“你還想瞞我!我都聽宋嬤嬤說了。”寧老太太揪了揪她的小耳朵,咬牙說道。
“啊——”寧子昭錯愕地望向一旁捂著嘴笑的宋嬤嬤,都顧不上耳朵傳來的疼感。
“哼——祖母知道你的心,但是你不說,難道府裏就沒有下人瞧見?”寧老太太輕輕點了點她的頭。
“嘿嘿——”寧子昭眉眼彎彎地站起身,走到寧老太太身旁,搖了搖她的胳膊。
“好了好了——以後有什麼事兒,不能再瞞著祖母了啊!”寧老太太正了正臉色的看著她。
“嗯——”寧子昭重重的點了點頭。
聽見她應下,才繃不住的漾開笑意。
一邊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膳,寧子昭扶著寧老太太過去坐下。
兩人用了早膳,漱了口,手裏端著丫鬟上的茶水。
“再過一兩個月,你舅舅一家也該回來了。”寧老太太目光慈愛的看著她。
寧子昭抬起頭,一臉驚喜。
她是見過舅舅一家的,舅舅外放到了褚州,途中經過鳳陵,來看過她。
舅舅陳旭然和陳氏的性子完全不同,對她很好。
舅母也是端莊大氣,兩個表哥表姐性子也好,雖然隻同他們待了短短的一天。
但是舅舅一家給寧子昭的印象是很好的。
“祖母怎麼知道?”寧子昭臉上有著些許激動,兩眼放光的看著她。
“昨晚,你父親來過,你舅舅寫信回來說的。”寧老太太目光柔和。
她的昭昭命苦,有那樣一對爹娘,每每想到陳氏,她就氣得心口疼,但好在,陳家人也不完全像她的。
“真是太好了。”寧子昭眉眼帶笑,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
得了消息,寧子昭心情極好。
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就邁步回了房間,把自己早上摘來的花兒給處理了。
讓阿真將花籃拿到廊下,準備幫著一起清洗。
她要多做一些,送給舅母和表姐。
她用的是芙蓉花,把花瓣一片片摘下來,淘洗幹淨。
一片一片分開放在竹篩上,拿到廊下晾幹。
“姑娘,奴婢來做就行,您歇會兒吧。”阿真見她一直彎著腰,久了該腰酸了。
“沒事兒,祖母說過陣子,舅舅他們就回來了,明兒我們再去摘些回來,多做一些,送些給舅母和表姐。”寧子昭歪著頭扯著嘴角笑了笑。
“真的?”阿真眼睛一下就亮了,笑眯眯的看向她。
舅老爺和大娘子不一樣,阿真其他的不知道,但是隻要是對她家姑娘好的,她也就同樣歡喜。
兩人心情愉悅地忙著手中的事情。
等全部弄完,寧子昭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阿真見狀起身將她扶進了屋裏,幫她脫了鞋,讓她躺在了軟榻上。
寧子昭舒服的喟歎出聲,阿真坐在踏板上,輕輕的給她揉著,給她緩解腰間的酸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