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看對吧？”蘇止兮下意識問道，問題問出口的瞬間她又後悔了，這個時候或許不該再繼續說這麼嚴肅的問題。
德文點點頭，“很難看，你們中原的規矩真的很難看。”
他說，“這不是你的錯，愛麗絲小姐，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緊張，不要嫌棄自己也不要自卑。錯的是中原所設的規矩，錯的是它想束縛女子的行動用此來表達並且成就一個男權社會。”
蘇止兮眨眨眼，看著德文紅通通的眼睛，她聽了他的話，哈的笑出聲，隻那一秒，就短短的那一秒，蘇止兮覺得自己愛上了麵前的這個人。
或許從前有過好感，或許從前滿是算計，或許從前總是利用和不真心，而從此時此刻起，蘇止兮拉住了德文的手心，非常認真的同他說道，“親愛的德文先生，請教我學開槍吧。”
德文點點頭，“學！明天就學！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拿槍崩了他。”
“我一個人打不過呢？”
“我為你創一支軍隊。”
蘇止兮內心震撼，因為她從德文的眼瞳裏看出了幾分堅定和認真，他並沒有開玩笑，他說道，“帶槍的軍隊，愛麗絲小姐，我將為你創第一支帝國帶槍的軍隊。”
他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將獲得這支軍隊的所有權，你可以把這當成我的聘禮。”
蘇止兮咽了下口水，德文好似妥協了般說道，“隻要你不傷害帝國的百姓，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所以除了她腳傷的事情他到底還知道了些什麼，蘇止兮試探的問道，“德文先生，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腳有問題的？”
德文甚至都不用思考，“從你走路經常被彩蝶扶著開始我就懷疑你的腳是不是受過傷，後來你陪我們去巡商路，騎馬的時候我就確定了。”
蘇止兮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好像彩蝶有和她說過，德文曾經問過彩蝶，她需不需要什麼藥材？閑著無聊要不要玩一下？那個時候，蘇止兮還以為是德文德文閑來無事隨便問問，所以這才是為什麼一開始他就給她建了個藥房的原因？
他什麼都不問，因為他覺得如果蘇止兮自己想說肯定會說，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了，卻也什麼都不說。
“德文先生，你教我學開槍。但我和你保證，我的槍口永遠不會對準你，也永遠不會對準帝國的百姓。”
德文自信的說道，“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在帝國，男子隻能娶一個妻子，如果要再娶，須得離婚。男子若是出軌，女子可拿刀砍了他。在諾曼家族裏，如果我德文出軌，你可以拿槍崩了我，並且將完全繼承我所有的遺產。”
他像是蘇止兮最忠誠的信徒，他擦幹蘇止兮的腳，捧著她畸形的腳，低下頭。蘇止兮慌亂的伸手去阻止，隻摸到他的額頭，他的唇輕輕落在她的腳背上，“愛麗絲小姐，德文將永遠對你忠誠。”
他不僅不嫌棄，還親吻了她所認為的‘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