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奴婢沒答應。”
“你對她們已經夠盡心的了,連劉其間都常常叫去幫忙。你娘有些不知足了。”穀雨直言不諱。
清明慚愧,可心底裏又不想外人看輕自己的娘,“也沒幫多少忙,不過籌備前期指點一下而已。”
“還沒幫多少忙,窯場都見不到他人影了,整日泡在胭脂鋪子裏。”穀雨有些誇張。
“劉其間是我叫去,但沒讓他耽誤手頭的事。”清明急急為劉其間辯解。
“當真不知他經常去?”黃之桐問。
“不是不知,是他沒有經常去。”清明一口咬定。
“清明,你長長腦子,多留心一下吧。”穀雨都替她著急了。
劉其間那邊被老張訓斥後,貌似收斂了不少,留在窯場的時候多了起來。
但穀雨終究不放心,托了姚致遠暗中留意劉其間。
劉其間能輕易哄騙、甩開清明,卻擺脫不了姚致遠。
跟蹤了幾天之後,姚致遠道出了實情:“恐怕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
“怎麼叫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攏共也沒認識幾天!”穀雨不敢置信。
姚致遠看了一眼穀雨:
“要麼那女子潑辣?!
那女子看他的眼神,連羞怯都沒有。
二人見麵沒說幾句話就去了內室,寬衣解帶輕車熟路。”
穀雨臊紅了臉,“去了內室你也看見了?”
“聽到的!二人十分熟稔,說話也頗露骨。”姚致遠瞅著穀雨緋紅的臉,輕笑道,
“比起你我這種真正的夫妻,都放的開。不是早就發生了麼?”
穀雨啐他:“呸!什麼不好比,拿咱們正經的夫妻比作奸夫淫婦。”
姚致遠又笑:“我的不是。不拿咱們做比較。小劉也挺沉住氣,清明愣是沒覺察出來。”
“想不到吧,清明本就有些粗心,又是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麼能覺察這些事兒。”
姚致遠歎道:“清明當真被耍了。我跟到他三回,都是先去了鋪子裏,買了不少吃食、物品給那母女,三人有說有笑。
其中兩回從鋪子回了住處偷情,那做娘的顯然是知情並支持的。
想必當娘的替那女子遮掩,清明才沒發覺。”
穀雨憤恨:“這也太欺負人了!”
“如今呢?”他們院裏的事兒,姚致遠也不好插嘴。
穀雨冷靜的想一想:“姑娘還年輕,這種事兒也不好處置。
要不你先跟張管事透個氣,看怎麼辦。
清明這邊還是讓她知情的好。”
“知情了,反倒會恨你,你可想好了。”
“恨我就恨我,總比讓她被人欺負了好。”
姚致遠略一沉思,“先等等吧。你暫時別聲張。”
浦城的水泥路低調的鋪了好多天,糧倉改建就高調開了工。
廖文敘並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出麵,而是謙遜的躲在杜守恒背後,隻言工部在浦城所有參與的工事,以杜主事為準。
杜主事和工部所有人都誇他懂事,識大體,把糧倉的工程全權交給他。
而他在獲得工部和府衙一眾好評中,跟小竇的關係越發的親密起來。
甚至問起了私密問題:“小竇,你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