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蘭平靜地看著他,毫無怒意。
反倒是宋俊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分,想起淩永寬已經醒了而且就在這所宅子裏,他立刻收起惱怒,拿出討好的笑臉,溫柔地哄騙:“我生氣是因為我在意你。若蘭,你是知道的,我對你難道不好嗎?\"
淩若蘭不言不語,隻眸光平靜的看著他。
她越是這般,宋俊山越是著急,並且身體裏的躁意讓他越來越沒耐性,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行床榻之歡。
“若蘭,我放開你,你不要喊好不好?\"
淩若蘭點頭。
“真的?\"宋俊山還是不怎麼相信。
淩若蘭又點頭。
宋俊山仔細去瞧淩若蘭的眼睛,實在是沒在她的眼睛裏發現一絲一毫的憤怒和仇恨,他這心便放下了大半。
女人嘛,都是心軟的,更何況他曾經幫過她,而且手裏亦握有她的把柄,她離了他,成了沒有盼頭的可憐女人必然是不幸的。
興許她早就盼著他來接她,再說了,她從雲端跌進泥裏,早就蹉跎得沒了曾經的傲氣,哪裏還會計較別的?
全憑他拿捏罷了。
這般想著,宋俊山慢慢鬆開了捂住淩若蘭的手。
淩若蘭還是目光平靜,果真沒有喊人。
望著淩若蘭的花容月貌,宋俊山心神蕩漾,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淩若蘭沒有躲避,宋俊山越發意亂情迷,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急急去解淩若蘭的衣服。
淩若蘭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竟主動摸上宋俊山的臉。
宋俊山心中一喜,心想他所料果然不錯,淩若蘭還是想著他念著他的。
然而下一瞬,銀光一閃。
淩若蘭從枕下抽出匕首刺向他的後背。
“啊——-”
宋俊山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從床上滾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齜牙咧嘴,憤怒地瞪著淩若蘭。
他竟然忘了,忘了孟真賢是怎麼死的,忘了淩家人枕下都喜歡藏刀。
淩若蘭起身,動作緩慢地整理好微亂的衣服。
她動作優雅地下了床,居高臨下地望著宋俊山,嫣然道:\"我答應了你不喊人,是你自己喊的。”
她笑起時過分美豔,宋俊山卻隻覺得陰冷。
淩若蘭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怎麼了?!\"淩永寬握著長刀衝進來。
宋俊山帶過來望風的小廝根本沒來得及報信,跟在淩永寬身後跑進來,見自己主子流血倒地,嚇得不行,縮在角落哆哆嗦嗦。
淩永寬看著宋俊山,大怒:“還沒騰出時間找你們算賬,你小子今日竟是自己送上了門!”
“淩大人!”宋俊山驚懼後退,“我今日過來就是賠禮道歉的!七皇子府……啊不,皇家對不起淩大人!”
淩永寬一步步朝宋俊山走近,冷聲問:“深更半夜鬼鬼祟祟闖進來賠禮道歉?再說,道歉也得你主子來,你算老幾?”
宋俊山恐懼地望著淩永寬手中的刀,嚇得直哆嗦:“淩大人……您、您冷靜啊!\"
“冷靜?你們這幫宵小之輩害人時可曾冷靜?\"
宋俊山的聲音在發抖,淩永寬的聲音也在發抖。
前者是嚇的,後者是怒的。
多年從軍經驗,讓淩永寬即使久病未愈的情況下也能立刻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