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山讓小廝守在外麵望風,一個人潛進了淩若蘭的房間。
因為淩紫熙的事兒,淩若蘭心事滿滿,睡得不太踏實。
所以當宋俊山掀開床幔靠近時,她一下子警覺地醒了過來。
猛地看見一張臉湊近自己,淩若蘭嚇了一跳,下一瞬發現是宋俊山,她本能地喊了出來。
“來——唔.....”
她剛發出一個音,就被宋俊山捂住了嘴。
“別叫,別叫……我知道你父親醒了,別把他吵醒……”宋俊山壓低了聲音。
淩若蘭手腳並用,奮力掙紮。
宋俊山迅速爬上床,用腿壓著淩若蘭亂踢的腿,又用另一隻手禁錮著淩若蘭的雙腕。
“別亂動,我就跟你說幾句話!\"宋俊山望一眼門的方向,用著討好的語氣。
淩若蘭猶豫了一下,果真不再掙紮。
“若蘭,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淩若蘭望著宋俊山的目光是冷的,沒有情分,亦沒有恨,那是一種對待陌生人的疏離和提防。
宋俊山近距離地細細瞧著淩若蘭,喉間滾動。
他想她,更想曾經的親昵,在她這裏索取的溫柔,是從別的女人床榻上得不到的。
雖然,他隻是管家的兒子,不是什麼公子皇孫,可宋管家是孟貴妃跟前的紅人,跟當今皇後也說得上話,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所以宋俊山從不認為他的出身不好。
當然了,即使如此,他也從來沒敢肖想過“天盛雙姊”中的任何一個。
老大淩紫熙是主子夜紹的心頭肉,雖然不得孟貴妃喜歡,可那也架不住夜紹掏心掏肺呀!
至於老二淩若蘭麼,他也沒敢想,直到那一日義忠親王犯了事被下獄,淩若蘭打發人來送信,他這才壯著膽子去跟淩若蘭見麵。
話說回來,若當初淩永寬沒被下獄,他是絕不敢去跟淩若蘭見麵的,畢竟淩永寬手裏的重刀他是見過的!
也正是那次見麵,他徹底被勾了魂兒。
睜眼閉眼都是淩若蘭那小鳥依人、梨花帶雨的柔弱樣子。
所以,在他得知宮裏想讓淩若蘭去衝喜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告訴了淩若蘭。
當淩若蘭想見孟皇後陳情時,宋俊山又利用了宋管家的身份把淩若蘭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了宮。
當時淩永寬生死未卜,孟皇後覺得淩若蘭肯做個眼線是好事,留著她,萬一淩永寬沒死,這丫頭倒是個難得的棋子。
於是跟孟貴妃一商議,當即決定依著淩若蘭的計策,讓淩紫熙去衝喜。
剛好孟貴妃正為如何解除跟淩紫熙的婚約發愁,於是一拍即合,當即點了頭。
當時的宋俊山心裏是高興的,他以為,他終於可以跟心愛的小美人兒更進一步了,即使是她年紀尚小他也不在乎,他可以等,也心甘情願等,但前提是,他要確認小美人兒的心裏有他,有且隻有他一個。
他確信自己的魅力和頭腦,畢竟,就連孟真賢那個皇後娘娘的正經表親私底下也跟他稱兄道弟,而且還被他威脅。
可是,自從淩紫熙進了九王府以後,淩若蘭就以身體不好為由再也沒有私底下跟他見過麵,送過去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一般,從來沒得到半個字的回複。
如今,他知道淩永寬醒了,也知道他們搬了家,可是他更知道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怕是會瘋掉,他,今天一定要跟淩若蘭討個說法!
宋俊山再看向淩若蘭的目光,由動情渴求變成了憤怒。
他逼近,怒道:“開酒樓?你以為那些賓客為什麼去?還不都為了看你的臉你的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那群男人啊,瞧著你的臉你的身段就能硬起來,為了掙點錢,拋頭露麵,連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