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祭司是鐵了心要擋在路中央,鬱安也沒有繼續偽裝的心思了,帶著蘭廷和段景佑從偽裝物後麵走出來。

天命殿每次出現都有自己的目的,但這周圍一沒有可以利用的無辜穿越者,二沒有氣運之子的機緣可以搶奪,那大祭司出現在這裏做什麼呢?

清淵州,一個偏離世界主線的小郡城。

這些唯利是圖的外來盜賊,鬼龜縮在這裏到底是圖什麼東西?

瞧瞧這“山神娶親”的布局,連地宮都建好了,鬱安估摸著大祭司怕不是已經帶著南疆夜族在這裏盤踞不少時間了。

大祭司看著幾人走到花轎前麵,抬手,紅衣傀儡登時一個個的倒在地上,竟是變成一個個畫著笑臉的紙紮人。

大祭司打量著鬱安,以及他身後的幾人,沉吟片刻,努力組織著語言:“鬱安,我不得不承認,你和你的小夥伴總能想出些……不太尋常的方式方法。”

【他說你們蠢,當然,可能多半是說你。】

係統如是說。

鬱安:“……”

這鍋他不背,這明明是蘭廷的主意,他隻是替他的小夥伴夢想成真而已。

“好狗不擋道,趕緊讓開。”

鬱安提著樹杈站在大祭司麵前,他可沒那麼多閑心和他周旋。

令人討厭的叛徒。

“別那麼急躁,”大祭司道,“雖然我知道你是想找你師姐,但說到底,你也知道你師姐有天道相護,你也並不憂心,不是嗎?”

段景佑與蘭廷聽得雲裏霧裏,對於這個陌生的敵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細。

“師兄,他什麼意思?他認識你?”段景佑蹙眉,忍不住問鬱安。

鬱安沒有接話,望著紅衣祭司的笑臉麵具,忽然笑道:“有意思,你是在挑撥我和我師弟?”

“我哪裏敢?”

大祭司麵具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夾雜著笑意,這雲淡風輕的態度,明明謙和有禮,卻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長者包容的看著小輩胡鬧。

聽得幾人實在有些火大。

鬱安沉下眸子,殺意漸起,向來溫吞的目光漸漸凝成利刃:“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們這樣過來的?是你故意讓這些紙人出現在我們麵前,引我們上鉤,還是說……”

“有人給你報信?”

這可有意思了,若他們不是從一開始就咬上大祭司的鉤子,那他們之中難道還能混進“叛徒”?

感覺不太可能。

畢竟身邊幾位的身份都是知根知底的,鬱安作為造物主,更是知道身邊幾位的人生軌跡。

沒想到大祭司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隻是撫掌稱讚道:“你能這麼想,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

鬱安難得沉默。

這多半是有了。

氣氛漸漸凝滯,段景佑和蘭廷都不知道來人底細,也不敢貿然開口,隻能乖乖等著鬱安,不停衝鬱安使眼色。

然而鬱安正在和係統激烈討論,完全沒空理他二人。

終於,大祭司不耐的再次開口道:“換個話題吧,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南疆夜族到底在做什麼嗎?”

他這話一出,立馬吸引了段景佑和蘭廷的注意:“你什麼意思?!”

“你們把我姐抓哪裏去了!快點把我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