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請了張家姑娘過來,了解前因後果,張姑娘義不容辭,甚至還帶過來一件紅嫁衣。
眾人在屋外等了又等。
張家姑娘總算推門出來了。
“事情辦得如何?”宋雲迎上去。
張姑娘笑得高深莫測:“放心,有我出手,這事黃不了。”
鬱安三人站在宋雲家的院子裏,雖是沒有有意靠近,但那副伸長耳朵的模樣,明顯就是巴不得湊過來看熱鬧。
終於,段淮玉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穿著一身火紅的嫁衣,挽著發髻,頭戴鳳冠,閃亮登場!
還真別說,有張家姑娘這神乎其神的化妝技術,這段淮玉一個大好兒郎,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待嫁姑娘的嬌俏感。
當然,真的隻能乍一看。
再多看一眼,都要穿幫。
不過這已經算好的了,要是換了別人,說不定連這硬凹出來的幾分嬌俏感都沒了。
鬱安撫掌叫好,很好,喜聞樂見的女裝環節!
段淮玉無奈地看向鬱安:“鬱兄,你別打趣我了。”
他們這幾日已經摸清楚了那些傀儡人的行蹤規律,沒了紅衣司儀,果然就像是一群沒腦子的機器人,一舉一動都跟著設定好的程序走。
幾乎連每一步的距離,都分毫不差。
鬱安幾人也不知道這假裝新娘的方法能否奏效,但反正沒有別的更快的法子,倒不如放手去幹算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這天晚上,幾人攔在那些紅衣傀儡的必經之路上。
該說真是沒了司儀就等於沒了腦子嗎?鬱安他們都已經貼臉站在它們眼前,那些傀儡硬是沒有半點反應。
“上去上去。”
鬱安向段淮玉打招呼。
段淮玉提著繁重的裙擺,在蘭廷的護送下,踩進花轎裏。
紅衣傀儡依舊沒有反應,抬著段淮玉的花轎繼續往設定好的路程走。
鬱安幾人遠遠跟在花轎背後。
很好,這破綻百出的計劃竟然出奇的順利。
順利得鬱安幾乎又要懷疑,那殺千刀的大祭司是不是又給他挖坑了。
畢竟那種人的惡趣味,實在超乎鬱安的想象。
幾人跟著花轎來到河邊,一個頭戴鬥笠,披著蓑衣,撐著船槳的人,已經站在停靠在岸邊的小船上。
是宋雲。
他遠遠與鬱安幾人對視一眼。
這次,那迎親隊伍沒再繼續繞著河邊走,而是從迎親隊伍裏走上來一個人,對宋雲道:“我們要過河,請問船家,多少錢?”
它的聲音有些滯澀,就像是許多年沒有說過話一樣,聽著好似沒有順滑過的機器,有些滲人。
宋雲看著它詭異的笑臉麵具,咽口唾沫,強撐道:“五文一次,送您到對麵。”
傀儡沒說什麼,將一袋錢放在他的船頭。
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定然不止五文。
但宋雲和傀儡都無心清點數目,似乎都隻想著該如何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