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著這兩個愣頭青,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還沒開口,鬱安已經將兩個傻小子拉回來,道:“不用你說,我們也都知道。”

“不就是為了金絲蠶嗎?”

金絲蠶。

隻有南疆聖女才能培育出來的至寶。

擁有金絲蠶的人,能夠無形中操控他人的神智,篡改他人的記憶,奪取他人的人生。

南疆夜族祖上為奴,世世代代都脫不開奴籍,為了擺脫這樣的身份,他們離開中原,去往邊疆,傾其一生,也不過為了造出這樣的蠱蟲,去奪回失去的一切。

後來,南疆夜族已經不再被視作奴籍,但夜族人的凶性和認知已經在世世代代的演變中成形,根深蒂固,隻為了尋求更加強大的蠱蟲和力量。

在這樣扭曲的價值觀中,他們的行為越發極端,漸漸被世人所不齒,疏遠。

夜族皆是不屑一顧,直到金絲蠶的誕生,聖女的誕生。

而最後的一代聖女,卻帶著金絲蠶逃離南疆,再無蹤跡。

從此,金絲蠶失竊,南疆聖女一脈斷裂,再無人能夠培育出金絲蠶。

“隻有聖女的血脈,才能滋養培育金絲蠶。但聖女的血脈早就遺失,南疆夜族隻好大量試驗,試圖用其他人的血肉去培育金絲蠶的替代品。”

“最終,他們發現一些特殊的女孩的血,一樣能夠培育出與金絲蠶相媲美的蠱蟲,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腦蠱。”

腦蠱。

就是害得二師姐失明的罪魁禍首。

鬱安冷笑道:“南疆夜族為了是一個所謂的至寶,殘害如此多人的性命。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亦是如此。”

隻是這腦蠱和金絲蠶不太一樣,它雖是能夠有和金絲蠶差不多的功效,但金絲蠶能夠存在於下蠱者的血脈中,以靈力為食,去操控中蠱者的神智。

而腦蠱卻隻能實質的進入中蠱人的身體中,一點一點蠶食中蠱人的腦子,取而代之,最終破體而出。

同時,迎接它的死亡。

與金絲蠶相比,腦蠱確實隻能算作一個替代品。

甚至是,一次性用品。

鬱安:“和南疆夜族,這樣格局小且沒有一點進步的人合作,你會讓我覺得——你很掉價。”

大祭司失笑:“伶牙俐齒。”

蘭廷聽得頭皮發麻,一想到蘭若還在南疆夜族的手上,他頓時急得不行:“你勾結夜族餘孽,若是讓仙盟知道,你定然是要被追殺至死的!”

“仙盟?”

大祭司笑起來,毫無顧忌的挑釁道:“那就讓仙盟的人來試試看好了。”

猖狂,太猖狂了。

鬱安不想和他繼續糾纏,準備另尋他路。

看他放棄得如此果斷,連大祭司都詫異不已:“怎麼,今天不打算殺我嗎?”

“殺你?殺你有什麼用?”鬱安無語, “你這個身份,也是假的吧。”

又是一個替身傀儡。

鬱安這輩子都不想和戴著麵具的人說話。

“好吧,”大祭司道,“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雖然我很想放你過去,但這好歹也是天命殿布局多年的事件。”

“抱歉了,止步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