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鳴伸手掐住她的腰,將人往懷裏帶:
“我不準。”
秋禮禮終於找到宋鶴鳴發怒的點,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繼續激他:
“你不準有什麼用?我追你的時候,你又不理我,現在我要換個人追了,我們好不容易情投意合了,你又打算回頭吃回頭草嗎?”
宋鶴鳴看向秋禮禮的眼神逐漸晦暗不明,他在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你說什麼?換個人?”
意識到宋鶴鳴實在吃醋後,秋禮禮心裏的火氣消去了大半。
但公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哄好?
“都怪你。”秋禮禮掙紮了兩下,掙脫不了宋鶴鳴的力氣。
她隻好仰著腦袋,頤指氣使地說:“如果不是你把我抱出來,說不定我和沈恪還能有一個浪漫的發展,你懂嗎?”
宋鶴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失控的。
他更沒明白,秋禮禮這番話就是故意在激怒他。
他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
秋禮禮說什麼,做什麼,和什麼人交往,他都沒有立場去阻止。
她想和哪個男人怎麼發展,醉酒了該去哪,他不該聽,也沒有必要。
然而搞搞築起的心理防線卻在這一刻搖搖欲墜,連帶著對秋禮禮的情緒也變得無比激烈起來。
“我以後不會再管你了。”
宋鶴鳴垂下手放開秋禮禮,他退了半步,讓出路讓她出去。
不會再因為她醉酒就上趕著去伺候。
不會再等她的微信一天看幾十次手機。
不會被她折騰,不會給她做飯,不會照顧她生病。
更不會再為她破例,親手瓦解自己這麼多年的原則底線。
秋禮禮聽到這句無力地話,心髒像是被揪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宋鶴鳴就是在吃沈恪的醋:
“你不管我,我就去找沈恪管我,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對我有多小心,並且他長得是我喜歡的類型,清秀不單薄,性格也好。”
“...閉嘴。”
宋鶴鳴伸手捂住秋禮禮一張一合的紅唇。
他一點也不想聽她誇讚其他男人。
秋禮禮就這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說: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說不定和沈恪剛才就能確定關係了,他對我多好呀,還去給我拿溫水和水果。”
宋鶴鳴覺得自己太陽穴處的神經跳得又快又疼。
他快要瘋掉。
他必須遠離秋禮禮。
他放下自己的手,開門往出走。
秋禮禮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你為什麼不理我?宋鶴鳴,還是說,你就是受不了我這麼說?”
“你到底在在意什麼呢?”
秋禮禮盯著他看起來平靜的黑色背影步步緊逼。
宋鶴鳴終於無法克製。
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正在三樓的走廊間。
來回甚至偶爾還有客人經過。
烈酒的升騰下,他已經在失控邊緣。
終於在某一刻,他心裏的弦突然繃斷。
宋鶴鳴轉身,立在原地。
看著身後的秋禮禮,冰冷的臉色終於轉變成慍怒:
“你究竟要和多少個男人糾纏不清?”
宋鶴鳴不再沉默。
他那雙漂亮又陰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秋禮禮。
他發現始作俑者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急和愧疚。
反而是上挑著眼尾笑眯眯地看著他。
宋鶴鳴受不了這種直白赤裸的勾引。
他突然將人壓到一邊的牆上。
洶湧又猛烈地吻了下來。
去他媽的克製。
人人都說他斯文清冷,自控力驚人。
卻不知道壓抑太久的人,爆發出來時到底是什麼樣。
他宋鶴鳴從骨子裏就是個敗類。
見到秋禮禮的第一眼,就恨不得將她禁錮在懷裏,讓她被迫屈服。
隻聽從他的指令。
隻能仰頭承受他的吮咬。
秋禮禮有些窒息,推了宋鶴鳴的胸膛兩下。
但麵前的宋鶴鳴仿佛變了個人,像一頭不曾饜足的凶獸。
他的心髒跳得好大聲。
秋禮禮瞪大了眼睛。
宋鶴鳴在主動吻她嗎?
這太突然了,她原本隻是想逼他承認吃醋。
他吻得毫無章法,甚至偶爾還有一絲血腥味流出來。
隻過了半分鍾,掠奪呼吸的深吻就結束了。
宋鶴鳴鬆了唇舌,那雙情緒翻湧的眼睛牢牢地看著她。
最後從喉間擠出一聲請求:
“禮禮,不要再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