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告罄,禁欲者終於開始享用他的饕餮盛宴。
宋鶴鳴閉了閉眼,迅速藏下了眼中出現的那道紅。
他伸出拇指,擦掉秋禮禮嘴角邊帶著點血跡的水漬。
想起她剛才的話,隻覺得又快要脫離軌道發瘋。
報複性地用指腹用力揉了揉秋禮禮的下嘴唇。
又軟又嫩。
根本來不及等秋禮禮說什麼。
索性將人一把抱起,抵在牆上,將她微微抱高幾公分。
這樣接吻的時候,她就不用仰頭被動承受他的壓迫。
宋鶴鳴吻得實在是太不客氣。
就算仰著脖子,抱著人,吻起來也十分霸道。
他絲毫不遮掩自己眼裏的情欲。
在秋禮禮仰頭換氣的時候,坦然地將吻從她的唇往下滑。
直到聽到走廊響起腳步聲時,才又回到原點。
以占有的姿態,用力侵略她的唇齒。
秋禮禮不知道是不是醉意,還是接吻本身就是一件耗費力氣的事。
她最後隻能無力的勉強靠著牆和宋鶴鳴支撐。
最後連裙子裏的雙腿都落入宋鶴鳴掌中。
遠遠感覺有人經過,宋鶴鳴置若罔聞,這一層隻有vip身份才能進得來。
不會有太多人。
更不會有人不識相,刻意打斷。
宋鶴鳴離開宴席太久,聞北接了個電話,說三樓有合作夥伴,要去vip包間喝杯酒。
還沒到包間,就看到三樓走廊盡頭的角落裏,吻得難舍難分的狗男女。
男人身型太過高大,幾乎掩去懷裏所有的風光。
隻能看到他腿邊垂下的墨綠色裙擺。
聞北準備繞開這對迫不及待的男女。
這種場合非富即貴,他也不想多管閑事,掃人興。
但墨綠色裙角從餘光撇清的那一刻,聞北突然頓住腳步。
眯著眼睛,在遠遠地距離之外仔細打量了半天。
最後忍不住喃喃自語地罵了句:
“操,宋鶴鳴,你踏馬不是說沒興趣麼?”
*
唇齒糾纏,先情動的宋鶴鳴也最先退開。
他放下秋禮禮靠在牆上站穩。
一手穩住她的腰肢。
另一隻手一寸一寸略過她唇下的肌膚,像在做什麼悉心的巡禮。
她唇角的顏色都是他故意暈開的痕跡。
秋禮禮明顯還沉浸在剛才的曖昧之中。
她頭疼得厲害,迫不得已,仰頭倚著牆任憑宋鶴鳴動作。
呼吸急促,唇邊的口紅盡數被暈染。
嘴唇上的觸感似癢非癢。
宋鶴鳴身上也有濃烈的酒味,秋禮禮平複呼吸後,還有些眩暈。
她低頭拉著他速幹衣的邊角,觀察幾秒後開口問:
“宋鶴鳴,你難受嗎?”
“嗯。”宋鶴鳴麵色如常,輕輕應了一聲。
剛才吻得激烈,身體不可能沒有異常。
分開後,他的麵色已經恢複,和往日一樣,沒什麼情緒。
“以後親我不準揉裙子,我不喜歡。”
秋禮禮理所當然地發號施令。
她自然而然在沉默的宋鶴鳴麵前流露出驕縱的壞脾氣,篤定他一定會照辦。
說完秋禮禮又鬆開揪他衣角的手,鬆弛地靠在牆上,伸手整理自己被揉皺了的裙擺。
宋鶴鳴也將她垂在肩頭的布料往中間聚了聚,將領口的暗扣輕輕扣上。
剛剛他的吻下移,咬掉暗扣時,幾乎沒費什麼力氣。
重新扣起來卻有點費勁。
他手指找了好久才找到扣圈。
秋禮禮沒有伸手幫他,反而是注視著他笑。
她那張臉毫無瑕疵,美貌也如海潮般靈動。
宋鶴鳴克製住想繼續吻她的衝動。
指尖還殘留著剛才暈開的口紅,質感細膩。
他垂手撚著食指和拇指,然後拉過秋禮禮的手腕,開口:
“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