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這是在你的辦公室呢。”
秋禮禮在他腰上掐了幾把,見宋鶴鳴感覺不到疼,她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宋鶴鳴絲毫不以為意,溫熱地掌心從鎖骨下的弧度一直撫到腰線。
動作熟練地仿佛已經做過千百次。
他們抱在一起,在做電影裏男女主演沒做完的事。
他曾落在她睫毛上的手終於落到了她細膩的腰際上,仿佛剛出生的嬰兒第一次生澀地觸碰最心愛的玩具。
原來她是這般滋味。
宋鶴鳴閉上眼,不知持續了多久,大腦依舊一片空白。
...
宋鶴鳴猛然從柔軟的鵝絨被裏坐起來。
他的麵龐上的翻紅一直燒到了耳根,眼裏的情欲逐漸變成暗湧的沉溺。
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的夢不該是混著紅色血液,哭泣還有母親絕望地嘶嚎麼?
不該是這樣平和慵懶的,像罌粟花海,虛幻又容易上癮。
宋鶴鳴將床單和被罩收拾卷起,塞入洗衣機。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彙成星星點點的車燈,記起晚上她隨口說出的話:
“但我知道,我喜歡你。”
宋鶴鳴低頭避開她狡黠的眼神,將兩個手磨咖啡杯擰好放回禮品袋:
“秋小姐,我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秋禮禮從他的胳膊下鑽到他身前,雙手拽著他的領口,不讓他退後:
“要是我一直追你,你會喜歡我嗎?”
她的眼神裏也有小獠牙。
總是一副蓄勢待發,要咬他的樣子。
可這次宋鶴鳴居然連拽開她的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偏頭看向別處,聲線晦澀:“我不知道。”
他想說:不會喜歡。
但那句“不會喜歡”好像卡在喉嚨,有千斤重。
最後說出來時,就變成另外四個字:我不知道。
“嗬。”落地窗前的宋鶴鳴看著自己映在玻璃前的真實身影,自嘲地笑了一下。
拍賣會上是第一麵。
她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他一直不和女人計較,低頭看她時,那雙吟著眼淚的狐狸眼可憐又嬌氣。
直直撞進他心裏。
但她被拒絕後的目光立刻就停留在了宋知景身上。
輕而易舉地又對著另一個男人嬌笑。
他不能忍受。
第二麵是地下停車場,她把電話號碼寫在傳單上。
她好像不知道那張傳單到底有多可笑:重金求子。
第三麵是酒吧,做了那個曖昧遊戲後,他帶她回酒店。
就好像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不可以。
如果他想要,必須完完整整隻屬於他。
黎明已至。
清晨陽光照到了他優越的下頜線上,打出的陰影印在他脖頸處,近乎病態的白皙。
不可以...喜歡她。
宋家那邊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
秋禮禮有些煩惱,第一天補習和宋鶴鳴鬧得太過,後麵幾天,她的考核就沒有合格過。
宋鶴鳴怎麼可以這麼善變!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當然,不能心猿意馬,借由補習談戀愛隻有一個好處,化悲憤為學習動力。
人類不愧為適應性最強的生物,短短九天,秋禮禮兩門課程的補考就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