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迎禮禮就好,當心流汗了又要起紅疹。”

鍾韻還是對和宋知行的肢體接觸有些抗拒。

和男人掌心接觸的肩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耳墜上漂亮的紅寶石也隨之輕晃。

秋禮禮看到這個小動作後給宋知景投去疑惑的眼神。

宋知景聳了聳肩,臉色也不太好,替自己親哥打圓場:

“你也看到咯,我天天在這別墅裏吃狗糧。”

幾人在沙發坐下,傭人拿著菜樣擺到鍾韻麵前,讓她確認。

鍾韻對秋禮禮招手,示意她過來一起看。

宋知行識趣地坐到另一邊。

鍾韻悄悄地鬆了口氣,終於能暫時擺脫宋知行。

“先來一例綠豆冰沙解渴。”

秋禮禮靠著軟墊順勢貼到鍾韻身邊,側過身,不顧宋知行的警告眼神,她將下巴也靠在鍾韻肩上蹭蹭:

“阿韻,你還是這麼香香軟軟的。”

鍾韻順勢側臉也蹭了蹭秋禮禮的腦袋,裝作生氣的樣子:

“上個月你生日宴還氣我遲到不理人,現在又過來抱我,你是小狗嘛?”

秋禮禮爭辯說:

“拜托,我生日唉,等你等到晚上十點才切蛋糕。”

鍾韻看了一眼宋知行,欲言又止,手扶著秋禮禮肩膀道歉:

“突發情況,我再補你一個生日禮物。”

秋禮禮笑眯眯地說:“我要你那個翡翠發簪。”

鍾韻好脾氣地答應。

溫柔地不像話。

她是古典舞演員,父母都是大學老師,祖上是江南書香門第。

她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溫婉氣質。

明明比秋禮禮小了幾個月,麵對秋禮禮撒嬌時,她倒更像姐姐多一些。

兩人好久沒見麵。

上一世鍾韻後來出國留學就再也沒回過國。

現在秋禮禮也明白過來,可能上一世鍾韻就已經和宋知行好了,礙於宋知行和宋鶴鳴當年鬥得你死我活,沒告訴秋禮禮真相。

當時秋禮禮破產,也收到了鍾韻的巨款積蓄。

她和鍾教授為人一樣,飽讀詩書為人又仗義。

秋禮禮旁敲側擊問了幾句鍾韻和宋知行的事情,兩個人都繞開話題沒有回答。

午飯是秋禮禮確認過的菜式,避風塘炒蟹和鹽水鴨,額外添加的素菜都偏江南口味,宋知行家裏的私廚也是精心挑選,講究自然好味道。

飯桌上本來宋知景和秋禮禮還在交頭接耳說著幾個發小近況,被宋知行瞪了幾眼警告後,兩個人就安靜了許多。

鍾韻穿得十分講究,白旗袍,珍珠扣,坐姿也很端莊。

她往綠豆沙裏加了一小塊冰糖,拿著湯匙攪動。

語氣溫柔,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住了一周,好容易這麼熱鬧,吃飯的時候多說兩句怎麼了?”

宋知行怔愣一下,喝了口茶才轉頭將矛頭對準宋知景和秋禮禮:

“解除婚約的事你們倆怎麼考慮的?”

宋知行鮮少管這些事,秋禮禮手上的筷子都捏不穩了。

他果然是會聊天的。

阿韻發脾氣要說話,他就真的在吃飯的時候開始說話了。

宋知行一向聽宋老爺子的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在追宋鶴鳴了?

按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會給雙方家長打小報告的吧。

秋禮禮給宋知景使了個眼色求救。

宋知景立刻戴上了痛苦麵具:

“打算爺爺壽宴辦過後再說。”

宋知行拿過一旁手帕擦了擦嘴,輕輕扔到餐桌上,低聲提點:

“秋家和宋家捆綁多年,解除婚約要低調些,要是影響了股價,宋鶴鳴那怕是也要受波及。”

提到宋鶴鳴時,宋知行語調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秋禮禮。

...

吃過午飯後,秋禮禮又陪著鍾韻說了一會兒話,大都是追星,八卦之類的。

兩個人都閉口不提感情的事。

宋知行既然在飯桌上提點了秋禮禮幾句,也一定知道她和宋鶴鳴最近發生的事。

阿韻刻意回避,秋禮禮也不會強人所難。

等到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

臨別時,宋知行還是隻讓鍾韻大廳門口相送。

一旁的保安謹慎的目光像是一堵牆,將鍾韻和陽光明媚的外界隔離開。

直到汽笛聲音響起,宋知景和秋禮禮乘坐的邁巴赫連尾氣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