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保安圍了過去,起了小騷動,酒吧吳經理也跟了過來。
淩晨人玩累了就會躁,吳經理一晚上處理的事兒也多,臉色更是不太美妙。
三言兩語,他就想隨意把人打發了:
“逃單吃霸王餐直接送門口兒警局。”
話音剛落,吳經理忽然睜大眼:
“鶴三少。”
他橫肉遍布的臉上,瞬間笑起了褶子,衝著宋鶴鳴微微鞠了一躬:
“不知道您來了,要不去樓上包間坐坐?”
吳經理這畢恭畢敬的反應,直接讓一旁圍起來的保安都往後退了兩步。
陸瑤瑤更是不知作何反應,什麼三少?
她交際圈子有限,認識的最頂層的二代也就是想巴結秋禮禮的那些。
再往上,也沒人搭理她。
隻有沒重生前的秋禮禮小仙女,人善心美才會同情她。
宋鶴鳴搖頭:
“沒空,我得回家,你處理一下。”
他示意讓保安攔住陸瑤瑤。
吳經理朝著兩個不明所以的保安眨眨眼,再次恭敬地和宋鶴鳴道了個別,然後迅速放行。
陸瑤瑤想追上去,被兩個強壯的保安攔住:
“小姐,請你買完單才能離開。”
陸瑤瑤故意動了動自己肩上的愛馬仕Kelly,笑著對保安說:
“我是剛才那位先生的朋友,他說把賬記他那裏就好。”
陸瑤瑤再次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看經理這架勢,今晚來接秋禮禮的男人來頭不小,能蹭就蹭吧。
吳經理立刻收起臉上諂媚的笑,帶著譏諷的聲調怒罵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能把賬記他頭上?”
“有能耐開酒,沒能耐買單?”
說完他又繞著陸瑤瑤仔細看了看,突然想起來:
“哎,我記得你,每次來我們這兒開台點酒,好像確實沒見過你付過賬。”
“原來都是這麼蹭單的?”
吳經理看了看陸瑤瑤開台的卡座,剛才玩遊戲最嗨的那幫人如鳥獸散,留下來被保安問到的幾個人也都指著陸瑤瑤,說是她請客做東。
那隻被陸瑤瑤炫耀過無數次的kelly當場就被扣了下來。
“讓你媽過來結賬贖包兒,不然門口兒警局見吧。”
吳經理笑了一下,搖著頭小聲嘀咕:
“這想白嫖的女人真是蠢,都不知道自己惹了誰。”
宋氏涉及業務範圍之廣,涵蓋各行各業。
尤其是B市是總部所在地,星河酒吧,星河國際酒店等一係列消費場所都隸屬於宋家。
高管的接待,市場等各類消費是可以直接記在自己的賬上。
各高檔消費場所的經理也是將各位高管的照片認個滾瓜爛熟。
宋鶴鳴剛回國不久,也是宋氏股東之一,吳經理單方麵認識他不奇怪。
但這位宋家三少從未在這種場合出現過,應該說,是宋家名下所有的產業,宋鶴鳴都有意保持距離,不曾染指。
*
——秋禮禮,你就這麼放心我?
混亂又黏膩,撕裂的記憶裏除了酒精,就是最後宋鶴鳴離開酒店時,隱約說過的話。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到秋禮禮眼睛上。
她皺了皺眉,胡亂拉起被子蓋住臉,被悶得透不過氣後,才逐漸清醒。
吊帶衣物不知所蹤,但身體完好無損。
宋鶴鳴沒有碰她。
秋禮禮舒了口氣,又覺得有點悶。
也不知道是該慶幸宋鶴鳴有定力,還是該懷疑這一世的自己對他沒有絲毫性吸引力。
她起身盤腿坐在床上,真絲抱枕被她抓的有些變形。
回憶湧到腦海,讓她頭疼欲裂。
她的記憶隻到自己被宋鶴鳴強行塞進酒店被子裏。
“啊!沒卸妝!!”
她驚呼一聲,竄進洗手間的化妝鏡前,看到素麵朝天的自己,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