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妝卸了。
不卸妝要老十歲的。
但是——
是誰給她卸的妝,換的衣服呢?
繞著星河國際的頂級套房找了一大圈,秋禮禮才找到自己的手機。
她立刻給宋鶴鳴撥了過去。
毫無意外地,宋鶴鳴一個都沒接。
餐桌上放著早餐,隻有吐司。
秋禮禮隨意啃了兩口,嫌棄沒味道不好吃,又放回了餐盤。
她靠在餐椅上蹙眉。
始終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神色悶悶不樂,聲音也有些悶:
“奇怪了,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對我做過?”
男人銀色腕表接觸的冷感,還殘存在她的下巴上,秋禮禮甚至還能想起一些細節。
她嫌亮片睡覺膈到了自己,在被子裏抽掉了細帶和胸貼。
因為睡覺不太老實,她睡到半夜,在冷氣的作用下,她感覺肩頸手臂涼得發抖。
應該是宋鶴鳴走到床前拉攏了被子替她蓋好。
卻又用力掐著她的下巴質問:
“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見麵隻有三次。”
“秋禮禮,你就這麼放心我?”
所以...怎麼會做到這樣的夢?
夢到宋鶴鳴在床前,下頜緊繃,克製地質問她。
....
一直到中午,宋鶴鳴才給秋禮禮回了微信:
“妝是前台卸的,衣服也是她的。醒了就走,兩清。”
秋禮禮揪著字眼反問:
“兩清什麼?說好的去你家留宿,又不是來酒店開房。”
宋鶴鳴那邊顯示正在輸入狀態好一陣,消息才緩緩發了過來:
“沒房產,這裏暫時就是我家。”
秋禮禮這才記起,公司遇危機,聽說聞野科技的兩名創始人變賣了不少資產。
她沒再回宋鶴鳴的微信。
她才不會承認兩清呢。
*
簡單收拾了一下,秋禮禮點了兩杯咖啡外賣,拎著袋子打算找前台小姐道謝。
星河國際酒店不愧是業內標杆,秋禮禮隻露出笑意,前台就起身畢恭畢敬地問:
“這位女士,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秋禮禮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個是誰幫我換的呀?”
其中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舉了舉手:
“我的衣服。”
秋禮禮微眯這眼睛,掃了眼她的工牌:
“楊..小美女。”
她從外賣袋裏掏出咖啡,放到小姑娘的位置上:
“諾,請你喝咖啡,算是道謝。”
小姑娘立刻擺擺手:
“不用不用,這是我們服務客人應該做的。”
秋禮禮微微上挑的眼角裏藏著壞,她想知道是不是隨便哪個前台都可以輕易進宋鶴鳴的房間。
她指了指自己臉:
“我的妝呢,也是宋鶴鳴讓你卸的嘛?”
楊小姑娘搖頭:
“是趙助理讓我進房間卸的。”
趙助理?
秋禮禮在腦海搜索:“趙修奇?”
宋鶴鳴的首席特助。
楊小姑娘連忙點頭,看起來分外憨厚老實。
秋禮禮拆開自己的咖啡晃了晃,滿意地喝了口:
“那你進了房間有看到宋鶴鳴嗎?”
小姑娘思緒在回憶,語氣篤定:
“我不敢看,趙助理吩咐了什麼我就做什麼,宋鶴鳴少爺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更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連他的套房保潔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秋禮禮語氣沉下來,一本正經:
“那...宋鶴鳴那間套房,有帶其他女孩子進去過嗎?”
楊小姑娘極其肯定地回答:
“沒有,我就沒見過宋總身邊有女人。”
秋禮禮十分滿意,揚著嘴角:
“所以隻有我一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