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禮禮醉到沒力氣,沒了宋鶴鳴的支撐,整個人貼著牆壁本能地往下滑。
宋鶴鳴低嘖一聲,耐心告罄。
威脅恐嚇對於這個醉鬼通通不頂用,也不用再講什麼道理了。
反正他隻會來接這麼一次。
算是還了那幅畫的人情。
等明天醒了,這個眾星捧月的大小姐應該是一件事都記不得了。
宋鶴鳴伸手將人重新摟住,又脫了西服外套披在秋禮禮身上,最後將人橫抱起打算離開。
幾步後,抱著秋禮禮的宋鶴鳴被攔下。
陸瑤瑤走近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秋禮禮,又指著中間卡座醉得東倒西歪的男男女女,一臉苦悶地說:
“禮禮怎麼就要走了?大家還沒玩盡興呢。”
宋鶴鳴垂眼看秋禮禮,晃了晃,將人放下想要推給陸瑤瑤:
“既然她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
秋禮禮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圍環境,又歪歪扭扭地靠著宋鶴鳴,明顯是不想放人走。
陸瑤瑤這種人精怎麼會看不出秋禮禮的意思,她連連擋在宋鶴鳴身前:
“帥哥,來都來了,玩把遊戲再走唄?”
她衝著卡座方向揚了揚下巴:
“你看他們都喝高了,我們現在玩遊戲缺人呢。”
宋鶴鳴蹙眉看著他們還在隔著卡牌貼嘴唇,冷冷斥責:
“這玩意兒,我玩不來。”
秋禮禮趁著燈光昏暗,快速地取下自己左耳上的珍珠吊墜,飛快地塞到宋鶴鳴的西裝外套口袋裏。
然後,她雙手抓住宋鶴鳴的袖口搖了搖:
“和我玩,贏了我就放你離開。”
這遊戲說起來本來沒什麼意思。
對這種檔種消費的酒吧,有錢人太多,贏了輸了沒人會在意開多少酒,撒多少錢。
貼卡牌,玩的就是刺激。
兩人唇瓣間隻隔著薄薄的卡片,能夠感受到彼此體溫的同時,還能眼神交融。
一旦某一瞬,兩個人看對了眼,荷爾蒙瘋狂分泌,光是最原始的欲望衝動就足以在如此曖昧的酒吧氛圍裏,讓人彌足深陷,昏頭轉向。
沒人玩了不代表真的是醉了。
有可能隻是保留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等到散場後再尋下一個地方作樂。
秋禮禮這司馬昭之心,宋鶴鳴怎麼可能不懂。
要是萍水相逢,宋鶴鳴一定會直接回絕。
但眼下他周轉困難,因為區區兩億被秋禮禮呼來喚去的滋味實在讓人煩躁。
贏了就能放他離開。
就是說,不會再有瓜葛。
這點誘惑對於眼下的宋鶴鳴來說,十分有價值。
他太不喜歡被人掣肘,控製的滋味。
“換個籌碼。”
男人那雙漂亮又冰冷的雙眸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
他低頭看著秋禮禮,眼裏似有暗流翻湧,嗓音也不自在地啞了一下:
“贏了,我們倆就兩清。”
秋禮禮軟著靠在宋鶴鳴手臂邊,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僵硬的軀體。
她百無聊賴地玩弄著他袖口的銅色袖口,笑眯眯地回望宋鶴鳴:
“你...就這麼確定咱們能贏嘛?”
“萬一要是贏不了...宋鶴鳴,今晚我..要去你家裏留宿哦。”
秋禮禮還是有些醉,被這麼折騰晃了幾下,思緒清醒了一些。
她才不信宋鶴鳴麵對她能把持得住呢。
上一世,她到三十歲才和三十二歲的宋鶴鳴結婚。
夫妻生活實在不要太和諧。
雖然婚姻是宋鶴鳴強取豪奪的,但肉體不是啊。
兩個人結婚頭一晚,都喝的有些多。
那時候還不熟悉,兩個人招待完客人就各自洗了澡上床睡覺。
是秋禮禮先不老實的,酒勁兒上頭,她頭有些疼,想要找個支點抱著睡。
就靠到了宋鶴鳴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