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涴兒在他身旁,低眉順眼乖順的樣子,但她還是偷偷往上看了一眼,便快速低下了頭,但對方那俊朗的模樣已經印在了她的心裏,再看那齊瀝醜陋的樣子,她便犯惡心。
帝沅楓眼眸微眯,打量著這裏,他們對他恭恭敬敬的態度讓他受用至極,但眸子深處盡是嫌棄,便“嗯”了一聲後,放下了簾子。
齊瀝目送著帝沅楓的車隊進城,自己也立馬吩咐自己的人跟上。
白榆微微掀起了簾子一角,透過車窗,她本以為,不過一個水患罷了,贛州總不至於如那些路過的村子一般荒涼。
這裏,安靜且蕭條,偶爾路過幾個行人,也個個神情冷漠,無助。街上商鋪皆關了門,可以說家家戶戶門可羅雀,一整個贛州竟是毫無人氣。
他們在知府齊瀝的府門前停下,齊瀝很有眼力見地上前,諂媚著笑道。
“二殿下,臣為您安排了晚宴接風洗塵。”
當然,本來是沒有的,但這人是帝沅楓,沒有的也要有。
所以在他說完那一句之後,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小廝。
那小廝被看得打了一個冷顫,但看著自家老爺越來越冷的目光,他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喊上幾個人去著手準備了。
帝沅楓要下馬車,齊瀝就殷勤地推一小廝過去給對方當墊腳,但被對方的隨從攔下了。
帝沅楓的人在帝沅楓要下馬車時,便已經跪趴到了地上,任由帝沅楓踩著他下去。
帝沅居高臨下地掃視著齊瀝等人,直接無視了涴兒偷偷拋過來的媚眼,心底暗嘲:不過有點姿色,這般模樣,是連他府上任何一名侍妾都不如。
涴兒見狀,臉色煞白,齊瀝暫時也沒空理她。
隨後俞韞和白榆也下了馬車,一個一襲白衣宛若謫仙;一個素雅淡青色衣裙,麵紗遮臉,如九天仙子一般。
她們站在一起,誰不感歎一句郎才女貌?
齊瀝也是跑過來,打量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俞韞是朝中哪位大臣,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閣下是?”
俞韞沒有開口,微笑著看向對方,對方的神態也盡收眼底。
白榆上前一步,伸手攔住齊瀝,眼神微冷,令一隻手拿著一塊令牌,冷聲嗬斥道。
“大膽,還不見過大理寺卿。”
聞言,齊瀝本還沉迷白榆的美色,雖然看不清容貌,但以他多年的經驗,斷定那麵紗之下定然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但聽到俞韞的身份,以及看到白榆手中拿著的大理寺令牌,當即額前冒出了冷汗,陪笑道。
“恕小人眼拙,俞大人,快些進府中休息吧。”
“齊大人客氣了,是我家榆兒不懂事了。”俞韞笑道。
齊瀝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但是他以為白榆不過是一介侍女,本已經消下去的那旖旎的心思再次升起。
倒是白榆,在聽到對方那一聲“榆兒”時,眸光看向了t對方,眸中有什麼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
俞韞安撫般對她笑了笑,很好的平複了她的情緒。
齊瀝見麵前的美人在發呆,一時色心大起,他伸手就要去抓對方的手腕,但俞韞發現了他的意圖,當即麵色就冷了下來,冷冽的氣場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冷顫。
“齊大人自重。”
齊瀝對上俞韞的眸子,那眸子似泥潭一般,讓人深陷其中,他神情一恍惚,便聽到對方的話,不待他回過神,俞韞便已經拉著白榆的手腕朝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