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穿梭行駛在昏暗的小巷子裏,但越往裏,越是明亮,似是早知道白榆要來一般。
俞韞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疑惑,看著離眼前的建築物越來越近的馬車,更是不解對方為何來這裏。
那是青樓,但不同往日的鶯鶯燕燕,如今很是安靜,門前站了人,似乎是在等白榆。
白榆到了之後,下了馬車,朝那些人點了點頭,後徑直朝裏麵走去,那些人也跟了上來,順便關了門。
俞韞隻能另尋它路,從窗子翻了進去。
看到白榆進來後,一個打扮的精致漂亮的女子急匆匆地下來。
“白小姐,跟我這邊來。”
俞韞開著賭樓,經常從那些賭徒嘴裏聽到一個人,那便是花魁瀲薇。
白榆怎麼會認識瀲薇?即使一年前她們在上元節遇到過,但她們身份懸殊又怎會這般熟識的模樣?
白榆跟著對方上了二樓,又轉過多重彎道,重新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小院子。
她們在院子裏的房間裏坐下後,瀲薇先開口。
“怎麼了,這麼急著來找我?”
白榆解下了鬥篷,姣好的臉上,臉色有些不好,道。
“麟兒的情況加重了。”
聞言,瀲薇的神情一變。
“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榆打斷了。
“如今隻能盡快找到藥王穀才能解了麟兒身上的毒。”
瀲薇也一臉凝重,點頭,道。
“我會加派人手去找的。”
白榆眸中帶著寒意,道。
“那對狗男女不僅不懺悔,還給麟兒下毒,我定饒不了他們。”
而聽著這些話的俞韞,心下的疑惑更甚。
懺悔?何人要懺悔?白榆對瀲薇還吩咐了什麼,便重新帶上鬥篷,離開此地。
俞韞同時也離開了,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府中,而是重新回到賭樓裏。
俞韞叫來了一個黑袍人,語氣冷漠,命令道。
“重新查白家的資料,特別是白榆和白柳的。”
黑袍人應了聲是,後離開調查了。
俞韞去到了一間隱蔽的房內,待她點燃了蠟燭,燭光照亮了房間。
赫然看到,房間裏有一個架子,上麵是殘破不堪的盔甲,無論如何看,都看不出它曾經的模樣了。
俞韞看著它,冷漠的神情不再,繼而眸中滿是悲愴,撲通跪下後,道了一聲。
“父親。”
她通紅的眼眶讓人心疼,身側的手不斷收緊,泛著駭人的白,再次開口。
“他們這些該死的人,女兒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時,她也不過是一個思念父親的女兒。
俞韞在那個房間待了很久,手下們都不敢打擾,生怕觸了黴頭。
俞韞出來時,眼眶雖還是微微有些泛紅,但神情已經恢複了冷漠無情。
她讓手下帶來了兩隻母蠱,看著眼前被分別裝在瓷瓶裏的蠱蟲,她神情冰冷。
母蠱蟲身邊沒有威脅,便是一副懶得動彈的模樣。
她這兩隻,分別是帝景盛和帝沅楓身上子蠱對應地母蠱。
俞韞還需要帝景盛相信血蠱的功效,現在還不能動對方,但他的兒子……
俞韞拿起了茶壺,微微傾斜,倒了茶水進了帝沅楓的母蠱裏。
突然的灌水讓蠱蟲不知所措的胡亂掙紮,很快便要奄奄一息了。
母子連心,母蠱出事,子蠱的宿主便會感同身受,若是母蠱死亡,宿主也活不了。
那邊,和自己的小妾翻雲覆雨一番後的帝沅楓,正睡著覺,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溺水的窒息感,令他猛然驚醒。
看到周圍的環境仍然是自己的寢宮裏,放下心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旁的小妾被對方的動作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纏上來,嬌滴滴地開口。
“殿下,怎麼了?”
帝沅楓被那真實的感覺嚇到了,正心有餘悸,便對對方有些不耐煩,冷著臉讓對方滾。
那小妾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看著對方可怕的模樣,隻能披上衣服,走了。
帝沅楓並沒有看到,對方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眼神已然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