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的未婚夫吳正拖長了聲音,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這樣太低級了。
陶思火氣蹭蹭往上冒,“以前你玩多少女人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玩不好,非得去玩小野模?髒不髒?也不怕得病?我還怕得病呢!”
“她是處。”吳正一本正經地糾正道,“她給我的時候是個處。她不是那種在外麵隨便亂玩的女人。還有,你也別一口一個小野模小野模的叫。多難聽。”
陶思氣得笑出聲來,恨鐵不成鋼地抬手去戳吳正的腦門。吳正沒有躲閃的及,挨了好幾下,疼得感覺皮都被戳下來一層。
“她說她是處,你就相信她是處?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可以補的?再說了,她都結過婚了!你丫找一個二婚的當小蜜,你口味可真重啊!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膩了,非要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
吳正沒有聽明白,“邦威?什麼?美特?法國新出的品牌?”
吳正跟陶思一樣,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不同的是,吳公子並沒有像陶思這樣被放養,所以也不懂這些。
“你找死呢!別轉移話題!”陶思抬腳又要踹吳正,他跳著到處蹦,不一會反倒累的陶思夠嗆。
“你別跳,有種你別跳。”她扶著牆,伸出手指警告他,“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他們倆在一起從來就說不到一起,說不了兩句就要開始動手動腳。吳正嚴肅起來,和她說今天的主題。
“求你放過她吧,我知道潑墨門的幕後黑手就是你。”
“她?”陶思靠著牆冷笑,“她是誰?你竟然這麼護著她?連名字都不願意說嗎?”
吳正心說這還不是因為提起她的名字,你就會跳腳嗎?
“陶思,我們彼此對彼此都沒有感情。是家裏人把我們倆硬安排在一起的。當初也是你說,各過各的,各不幹擾。你這些年交往男朋友,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我說過你了嗎?我幹涉過你了嗎?你這樣子,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了?”
吳正說來說去,就是在為那個女人開脫,想讓她不管這事兒。
“誰都可以,就是唯獨沈瀾不行。”陶思寒著臉,無視吳正瞬間僵下來的臉。
“憑什麼?”吳正急了。他新近認識的沈瀾。彼時,沈瀾剛離婚,失意的女人楚楚可憐,吳正起憐惜美人的心,然後就掉進去了。
就憑著那個小野模敢傷害餘嬈和嘉喬!現在還來招惹她!不過這話陶思不會對吳正說的。被蒙蔽雙眼的男人和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臉傻相。
陶思斜眼看他,“憑什麼她就行?”
吳正支支吾吾,“沈瀾懷孕了!”
陶思臉上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她沉聲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當初不是說,我們倆在一起不生孩子嗎?如果我願意就可以找別人生孩子嗎?”
這話陶思確實說過。
“我說過的話那麼多,你特麼就記住了這麼一點是吧?老子說什麼你都相信?”陶思急的爆粗口,“你信不信我找人做了她?”
“你敢!大不了這個婚就不結了!”兩個人徹底談崩了。吳正走得時候還威脅陶思,“你敢動她試試!”
陶思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拿高跟鞋敲開吳胖子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都是豆腐渣。
腳步聲從背後響起,陶思立刻轉身,淩厲的目光射向來的人。慕禮接觸到她森然的眸光,十分淡定的揚了揚手裏的包,“我是給你送包來的。”
陶思這會哪兒還有心情管這些,沒有好氣地道:“扔了吧!”
慕禮卻固執地遞過去,“女人不都喜歡包包嗎?因為包治百病。”
陶思回過味,上下打量了一眼慕禮,“看不出來慕大建築師也玩微博。”
慕禮不理會她的打趣:“我告訴你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頓了頓,“沈瀾對你未婚夫說謊了,她根本就不會懷孕。”
陶思大吃一驚,瞪著慕禮:“你丫偷聽!”
第二天,餘嬈聽到的八卦版本又變了。昨天還在被罵小三的沈瀾,今天就又一次的登上了頭條。房地產商的兒子要娶她,據說還是奉子成婚!
那個傳說中的名媛就這樣完敗給了沈瀾。
“做女人要是做到像沈瀾這樣,簡直是人生贏家啊。新一代的鄧文迪啊有木有!”護士們興奮地崇拜著。
餘嬈感歎:還真是成王敗寇。
下午,病房裏麵迎來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拜訪者。消失很久的陶思出現了,一進來就撲到餘嬈的懷裏哭。
“我被甩了。”
餘嬈嘴角抽搐,按著陶思的肩膀,安慰她別急,別急,先告訴她,究竟是什麼時候談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