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的如此見外。”
雲淵嘴上拒絕,身體卻是十分誠實,“勉為其難”地收下了浮圖玉。在場他人俱在心中腹誹雲淵的黑心,又把自己的荷包往袖袍深處塞了塞。
梓盛遞給了雲淵十二個錦囊,都是空間寶物。唯一的純金色錦囊沒有繡字,是梓盛的禮物,剩下十一個錦囊上各繡了一個姓氏,分別是天界十一世家的禮物。
如此,便也該離開了。二人縱有千般不舍,也無法再多相處。梓盛本就政務繁多,原先沈落霞負責協助自己處理政務,可沈落霞去了魔界閉門不出,他能擠出來的時間就更少了。
離開時,梓盛叫走了那些多餘的來使,偌大的宮殿便隻剩下雲淵、靈淼和趙星河三人。
靈淼看了眼趙星河,笑吟吟開口:“迦淮尊使,方才在下已經提過,在下與渾祖有事言說,您看——”
“靈淼,”趙星河沉下臉色,“你我二人的尊卑之序,你該了然吧。”
雲淵:吃瓜ing
靈淼冷哼一聲,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您與在下之間,自然您更尊貴。”
“雖說您現在並無官職,可您身有功德,又曾任四軍司副總司,更是蠱祖高徒;相較於在下,隻有兩千餘歲,輩分低,資曆淺,也沒什麼威望。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這妖界祭司的官職。”
趙星河臉色變了變。
自己空有尊號,並無實權;靈淼威望不夠,卻手握權柄。真要比個高下,也是無解。可靈淼既然聲稱自己更尊貴,想來是有意賣師父一個麵子。
雲淵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將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可惜,趙星河想錯了。
一開始靈淼考慮過退讓,但趙星河剛才那反駁中濃鬱的輕蔑與威脅,讓他改了心思。
“可是,在下此行,是代寡君前來,恕難相讓。”
聞言,趙星河當即不依起來:“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是代家師而來。”
此話一出,他就後悔了。
可靈淼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您所言甚是。故而在下想問您一句:寡君與尊師,又是誰更尊貴呢?”
“你……”
趙星河答不上來。
若他說寧昊更尊貴,便會得罪整個妖界;可若他說妖君更尊責,那可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如果不是趙星河還在,雲淵簡直要給靈淼鼓掌讚歎。這招以退為進,直接將問題反拋給趙星河,不愧是妖界最年輕的祭司。
看夠了樂子,雲淵便出言打圓場。
“既然難以分個高下,不如換個法子定順序。”
趙星河急問:“敢問您可有方法?”
雲淵微微一笑,晃了晃兩隻手。
“猜拳,如何?保證公平。”
靈淼:“……”
趙星河:“……”
一盞茶時間過去後:
“迦淮尊使,承讓了。”
“哪裏,論氣運,祭司大人更勝一籌。”趙星河硬擠出了一個笑容,轉頭向雲淵行禮:“小生告退。”
“嗯。”
趙星河輕甩衣袖,扭頭離去。不小心撞上靈淼滿眼的笑意,不覺間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