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教,兄之過。子穗若有得罪之處,她兄長定是願意代妹受過的。”
黎•重色輕友•墨鈺默默指了指子恒。
子恒咬咬牙,在心裏把黎家祖譜問候一遍後,為了妹妹也隻好攬罪。
隻見他上前一步,滿目肅然,對著三位大人行了個大禮,隨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晚輩教導無方,家妹千錯萬錯都是晚輩一人之錯,有什麼盡管算在我頭上便是。”
在場其他人,包括墨鈺在內都有些動容。畢竟他們也不過是人族底層的修行者,而梓盛三人,則是身份權力至少有一樣相當之高的尊者。子恒願為妹妹承擔上位者的懲處,這份親情也不是誰都拿得出手的。
子穗心頭一暖,鼻子驀地酸了。
可下一秒,“她,她三歲時腦子被門夾過,自那以後心智一直不成熟。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子穗剛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滯留在了眼眶中,一狠心,愣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眼眶還是紅的,就這麼瞪了子恒一眼,活像隻受了委屈,忍不住炸毛的小兔子。
趙星河好笑地看著有怒難發的子穗,聲音倒是溫和,“這位姑娘不必緊張,殿下他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如此,三小隻懸起的心也就慢慢放了下來。
“走吧,小淵該等急了。”
梓盛出言後,三小隻便跟著靈蝶把人帶到了儀鸞宮。
雲淵看到梓盛,臉上不覺間浮起濃濃笑意,但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靈淼和趙星河。
沒辦法,雲淵對梓盛和靈淼拱手行禮。
“太子,祭司。二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到訪,實感榮幸。我這裏也沒什麼下人伺候,招待不周,二位見諒。”
梓盛滿臉寵溺,每當雲淵如這般逢迎時,總有黃白之物會被自己的好師妹收入囊中。
靈淼這是第一次見雲淵,還有些錯愕。妖君分明說過,雲淵是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心機深重。見她如此這般,跟妖君口中的渾祖,可是相差甚遠。
趙星河摸了摸鼻子,他們三人一同來,雲淵卻隻招呼梓盛和靈淼,這就讓他很是尷尬。
可是,由於自己沒有官職,所以此舉可能給雲淵一個棄節不顧,結交權貴的名聲。
故而接下來,雲淵就把視線,放在了趙星河身上,卻是皮笑肉不笑,幽幽開口:
“迦淮尊使,你也來了。是代你師父?”
趙星河幹笑兩聲,他很清楚雲淵話裏的含義。
先稱自己尊號,是表示敬意,也意味著她歡迎的是自己個人。而天下沒有白來的尊敬,換句話說,自己得以個人名義有所表示。
之後問自己是否是代師父來的,屬於明知故問,這是提醒自己還要呈上師父備的禮物。
嗬嗬,這可恨的銅臭氣。
“這是自然。隻是您隱世之前,對小生多有照拂。小生常感念於心,今日得見,小生謹以個人之名,敬獻浮圖玉一塊兒。還望您看在小生一片誠心的份上收下此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