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是他的戲謔。
“不錯,這下腦子終於不想著吃的了?”
林璿善意發問:“……我能用掃把堵住你的嘴嗎?”
“你覺得呢?”
“……”那就是不能嘍。
南上錦從台階上起來,緩緩來到劍的下方:“這把劍跟了我幾萬年,你能不能馴服它,看你的本事了。”
幾萬年?
林璿麻木了,所以他有幾萬歲了?太老了。
“你以前是怎麼馴服?”她想尋求個辟徑。
他僅僅是回了四個字:“實力至上。”
誰都現實,包括冷冰冰的武器也是一樣。
試問,誰會找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林璿:“……”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嗎?
瞅著比她人還大的劍,她心裏泛起嘀咕:“鹹魚也是有理想的,萬一她就實現了呢?”
這種幾率存在很小。
靈光一閃,在南上錦遲疑的目光下,她爬上劍身,抱著劍留著哈喇子,企圖用話感化它。
想當初,神虛宗那把寶貝疙瘩都讓她說自閉了。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待在這裏冷冰冰的,何不跟我出去找男人?”
“你前主人也在,你們也好再續前緣。”
“跟著我吃香喝辣的,有我的一口粥喝,絕不會給你喝的。”
底下的南上錦。
“……”嘴皮子說的一套一套的。
她念叨許久,劍依舊不給麵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深思了片刻,她嘿嘿一笑:“你前主人那麼可的美人你都不要,那麼我就收下了。”
“我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蹂躪他。”
聽著她的虎狼之詞,南上錦臉色黑了又黑。
她也是個人才!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它……”
就範兩個字卡在嗓子眼,隻見劍有反應了,身上的石塊往下掉,瞅著林璿身上砸的。
跟泄憤似的。
“我靠,別這樣啊。”林璿嚇得抱頭鼠竄。
石塊盡數落去,露出一把劍。
劍身泛著紅色的光芒,劍意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壓製,屬於絕對性的壓製。
“好劍。”她隻是這麼一說。
劍指著她,朝她飛速駛來,嚇得林璿舉手投降:“劍大爺劍下留情啊,我上有八十歲……”
啪的一聲。
劍身狠狠拍在她臉上。
“臥了個槽。”她貌美如花的臉嘞,當即捂著臉控訴它:“打人不打臉,你不講武德!”
那劍跟得了失心瘋似的,追著她打。
她逐漸瘋狂,拿南上錦當擋箭牌,可她很明顯忘了一件事,他是一抹神識,肉身都沒有。
她隻有挨打是份了。
“你的劍失控了,快讓它停下來。”
看不下去的南上錦:“要不你服個軟?”
“老子服誰,都不服它!”她硬氣回懟。
接下來的畫麵過於殘暴,南上錦就閉上了眼。
好一會兒,劍才肯放過她,跑去跟南上錦敘舊去,林璿則是扶著石像,氣喘籲籲。
望著一人一劍靠在一起的和諧畫麵。
她能忍?
“豈有此理,你們……”眼中一寒,林璿連忙改口:“你們說了那麼久,累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