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台顧名思義是誅神的。
經過那麼久的洗滌,它上麵依然殘留著一抹氣息。
南上錦望著似曾相識的誅神台,情緒低落:“是懲罰神犯過過錯的地方,很邪性。”
“靠,那豈不是老牛批了?”她心跳變得劇烈。
想她有生之年,還能在神跡裏走一遭。
南上錦默認她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領她來到誅神台上方,那裏懸浮一把雕像長劍。
“接著。”他不知從哪裏順來一把掃把。
握著掃把,林璿大腦一片空白的:“這就是你剛才說的東西?你確定你沒弄錯嗎?”
給掃把什麼意思。
甚至有種錯覺,他在明裏暗裏暗示她是個掃把星?
“想什麼呢?我讓你打掃這裏。”他低笑幾聲。
聽到他的話,林璿驚訝地瞪著眼,臉色跟便秘一樣:“打掃這裏?你糊我呢?”
這個地方,比兩個明玉宗還大。
沒個三天三夜還能打掃完?
“將石像的灰塵打掃幹淨。”他神情平淡。
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我不幹!”林璿有骨氣的將掃把扔地上。
這種苦差事,誰愛做誰做。
她可不做。
他漫不經心地盯了她一眼,明晃晃的威脅:“你幹不完留在這裏吧,直到你幹完為止。”
這一招果然奏效。
她咬了下唇,被迫無奈拾起掃把,開始打掃。
剛想抱怨幾句,發泄心中的不滿。
南上錦看穿她的心思,沉聲警告。
“不準抱怨,不準對石像不敬,不準搞破壞。”
三個不準,可把林璿整鬱悶了,心底誹謗:不就一堆石像,用得著這樣大動幹戈嗎?
誹謗歸誹謗。
她擼起袖子埋頭苦幹,石像比她人還高,她隻能踮起腳,抹去上麵的灰塵,露出本來的樣貌。
中途她也不是沒有抗議過。
卻被南上錦駁回:“連掃地這種事都幹不好,你還指望你能幹出什麼來,麻溜點。”
“……”他的話,讓林璿大受打擊。
秉著幹不死往死裏幹的勁。
眼看最後一個石像,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抹去上麵的灰塵,露出石像的尊貴的樣貌。
隻是一眼。
哐當一聲,掃把掉在地上,她指了指坐在石階上的南上錦,又指了指石像:“你……”
石像的本尊正是南上錦。
“我什麼?”南上錦挑了挑眉,對此不以為然。
他也是隕落的一人。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顯得她怪沒見過世麵的。
她實在是好奇:“所以,你現在是嘎了的?”
“有意見?”他並不惱,冷嗖嗖看了她一眼:“磨蹭什麼,把我英俊的石像弄幹淨一點。”
時隔多年,終於讓石像煥然一新。
他心底說不出的苦澀。
“……”不敢怠慢,林璿整個人鉚足勁兒幹。
花上半個小時,終於弄幹淨了,累得她癱坐在地上,這人的石像怎麼比其他人的還大。
更難打掃!
南上錦滿意地點頭:“掃了一遍,有多少尊石像?”
“一百零八,除掉你,一百零七。”這可難不倒她。
她可是一邊打掃,一邊閑來無事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