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這才反應過來,大叫著從鄧棋森的身上起來。
“嗬嗬……”
鄧棋森笑出了聲,“咳咳”的又咳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壓到傷口了。”
我連忙把鄧棋森扶了起來,感覺眼圈熱熱的,好想哭。
鄧棋森看了我一眼,“本來隻是傷了三分,被你這麼輕薄對待,隻怕是傷口上的傷又重了五分。”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我臉上發燙,同時心裏頓生起異樣的情緒。
別看我今天才是第一次知道鄧棋森這個人,但是我對他卻有著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裏並沒有排斥他的接觸。
我們從半截樓梯上摔了下來,倒是直接就完成了下樓梯的過程,此時我們已經是在冰庫的大門前了。
“好了,我需要借用這裏療傷,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頂多明天就好,不會耽誤你們使用冰庫的。”
鄧棋森步伐沉重的走進了冰庫裏,把我拒在了門外。
“我呢,我現在能為你做點什麼,要不要我去幫你買些藥品回來。”
我不關心冰庫什麼時候可以使用,殯儀館裏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是做死人生意的,自然不會缺這麼一個冰庫,光是負一樓的房間裏,就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存放新增加的屍體。
鄧棋森的療傷方式很是古怪,我很不放心。 他叫我離開,我哪裏放心走。
“你真要想幫我,一有時間就多多學習術法的使用,這樣也許日後……”
大門正在閉合,鄧棋森的臉已經是半隱於門後。
“歌舞廳裏作惡的厲鬼已經消失了,你隨時都可以去替黃老板解決了陰氣登堂入室的困境,至於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惡人自會有惡人磨,不需要髒了你的手。”
鄧棋森的話音落下,冰庫的大門也嚴密地閉合,一扇大門,一裏一外的把我跟他阻隔到了兩地。 一門之隔,我卻一點也聽不到屋裏的動靜,心中縱然有萬分的擔心,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我除了等待,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人,孤軍奮戰的守在冰庫的大門外,眼角有淚湧了出來,我都懶得去擦幹。
鄧棋森是被我連累而受傷的,如果我不是在那一刻被女鬼的魔音迷惑了心智,錯把女鬼看成了是我的外婆,而對鄧棋森出手,這才給了女鬼可乘的機會,傷了鄧棋森。
好在,最後鄧棋森反擊得手,不知那個女鬼是被趕走了,還是被降服了,幸運的是,最後還算是有驚無險的處理了此事。
如果可以再看到鄧棋森安然無事的從冰庫裏出來,那麼此事才能算做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結。
其間我離開了一會,回到了辦公室裏去給齊叔打電話。 我的手包還沒有找到,手機等一些常用的物品也就沒有了。
電話裏我得知齊叔跟李大爺都及時的避開,並沒有受到波及,我心頭大安。
“齊叔,這邊的事情已經了了,隨時都可以回來。若是有事就把這邊交給我,我今天不回家了,就住在這邊。”
我瞞下了鄧棋森受傷的事情,齊叔不一定會回來。如果回來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跟我一樣內疚替鄧棋森擔心。
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沒有理由讓無關的人也跟著受累。
“許純啊,真是太謝謝你了,有你在,齊叔放心著呢。齊叔讓人在會館這邊打掃衛生,李大爺讓他回家休假一天,那麼館裏那邊就辛苦你了,有什麼事情就給齊叔電話啊。”
我有些微微的失落,越發的覺得自己真是無關緊要的人,齊叔跟外婆的關係極好,也奈不住人走茶涼的下場,不過不管怎麼說,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齊叔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是不點不厚道的了。
我沒有把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故作無事的的對齊叔說:“好的啊,齊叔不用擔心的,這邊也沒有什麼事,真要有我處理不過來的事情,我再給齊叔打電話好了。”
我跟齊叔又閑聊了幾句,由於記掛著冰庫裏的鄧棋森,我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前,我聽到了話筒裏傳來了齊叔自言自語的聲音,於是我並沒有著急的掛斷電話,而是重新把話筒放回到了耳邊,想聽聽齊叔在我的背後會說點什麼。
“還好許純平安無事啊,真是嚇死人了啊,否則我可怎麼跟她外婆交待啊。”
“剛才真是嚇人啊,若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了許多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真怕自己會嚇尿啊。現在可好了,事情都處理了,許純也沒有事,謝天謝地。”
話筒裏傳來了這些話後,久久的都沒有了聲響,我猜齊叔可能是跟我通了電話後,沒有按掛機鍵,所以他這些自說自聽的話才會落進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