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鄧棋森環抱住我腰部的雙手,抱得更緊了,讓有覺得勒得我的腰都快要斷了的感覺。
“許純,我真是高估了你,還以為你沒有能力迎敵,最起碼是可以自保的。”
鄧棋森微白的唇輕輕的吻上我的唇,在我瞪大的雙眼而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遍了我的全身。
他的唇十分冰涼,我的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火,正在熊熊燃燒。 我借著他的唇吮吸從中而來的清涼的氣息,仿佛夢醒,我清醒了過來。
恍如隔世。 哪裏有外婆的身影,眼前除了女子手中那把正在滴血的長劍,還有就是鄧棋森鐵青的臉。
“啊!我怎麼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我驚叫了一聲,感覺到了自己不知何時也環上了鄧棋森的後背上的雙手濕漉漉的。
黏黏糊糊的,像是沾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抽回了手,低頭查看。
入眼是一陣猩紅,滿手的血。
我的天,我剛才都做了什麼蠢事……
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手腳變得無比冰冷,如果我能看見自己的臉,此刻一定是慘白的像隻鬼。
“鄧棋森。” 我話才出口,即見鄧棋森反手擲出了他的長劍。
那柄劍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線條流暢的奔向那個女鬼。
女鬼抬起她手中的長劍來擋,一點聲響都沒有,當手中的長劍在碰上鄧棋森的長劍時,像是遇到了可以融化一切的高溫,瞬間就燃燒起熊熊燃燒的的烈火,連同著女鬼一起成為了火球。
“你其實可以不必死在今日,奈何你心腸過於歹毒,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給你改過的機會。”
“許純,你要記住,你又欠了我一次……”
鄧棋森對著女鬼說完,又對我說了一句後,身體一歪,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隻來得及扶穩了他,再抬頭看向女鬼時,才發現一切已經煙消雲散,哪裏還有女鬼的身影。
如果不是地麵上那滿眼入目之處的破洞爛坑,還有傷重快昏了過去的鄧棋森,根本看不出來,剛才這裏出現一場人鬼大戰。
還好經此一鬧的期間,並沒有人送遺體過來,要不然此事過後,殯儀館就該關門了。
想到鄧棋森是因我而受的傷,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把我扶到冰庫裏,那裏陰氣重,可以助我療傷。”鄧棋森的臉色發黑,我心中大急,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了。
難道說,剛才女子手中的長劍上浸了毒。
“若是再犯到我的手中,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我惱怒的喃喃自語,暗箭傷人,天理難容。
“你還是先管管我吧,否則你還沒有找到她,就先要替我準備後事了。”
鄧棋森竟然還笑得出來,隻是他的臉色卻是觸目心驚的成為了黑炭臉。
“為什麼要去冰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叫救護車去醫院的嗎?”
我扶著鄧棋森邊走邊說。
“凡人的醫術救不了我,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鄧棋森身體看上去非常的虛弱,好在他的意識還算是清醒,有問必答,這樣也讓我安心 了一些。
隻是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可以使用凡人的醫術替他療傷?
鄧棋森看上去精神很不好,我把心裏的疑問吞了回去,沒有再多言反問他。
算了,畢竟是大師。
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本來也是,此事受的是陰傷,一般的醫院也沒有治療的辦法。
下樓的過程並不順利,鄧棋森身體上的重量基本上都壓到了我的身上,我得非常小心的邁好每一步。
我已經非常的注意了,饒是如此,還是踏空了一步,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我跟鄧棋森雙雙摔下階梯。
“啊……” 眼看著從還有幾級台階的樓梯上摔下去,還是我先著地,鄧棋森緊跟其後的姿勢。
我的尖叫聲中以為自己會摔得先是骨折,再被鄧棋森壓過來把我砸成肉餅。
等我緩過神來時,感覺到自己的設想都沒有成立。 不但如此,我還看到了鄧棋森正緊皺著眉頭,呲牙裂嘴的看著我。
“看來,你在上,我在下的姿勢也不是很適合你,要不你還是再減減肥吧。”
鄧棋森嘴裏緩緩吐出了讓我麵紅而赤的話,因為我此時看清楚了我跟他的姿勢。
本該是我先著地的,不知為何此時卻變成了鄧棋森頭朝上的躺在了地板上,而我則騎跨在了鄧棋森的腰部。
如此曖昧的姿勢,再加上鄧棋森調侃的話,我手腳無措的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思緒也停止了活動。
“給我半天的時間,等我調理之後,我真不介意我們兩人再重溫一下這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