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話出口魚清越心裏就樂了,而白子寒一臉尷色,他道:“讓二嫂笑話了,我一路乞討回府,終是逃出了這條命,哪有銀子”。

二夫人噶了噶嘴,閉了口。

老夫人瞪了一眼二夫人:“你三弟能逃出這條命活著回來就很不容易了,你還要他拿銀子,有你這麼做人二嫂的嗎?真是越活越回去”。

大夫人坐在一旁懨懨的,撇了一眼老夫人稱身子不適,起身離開了遠香堂。

二夫人見狀,拽了拽二爺白子勳,借故也跟著離開了。

魚清越也想走,卻被白子寒叫住,魚清越愣愣看他,這男人麵相像老侯爺,還算英俊,不過比起藍煙,還是遜色了些。

她怎麼會想到藍煙,魚清越心尖猛地一顫。

“這是休書,你收拾收拾離開吧”!

白子寒昨日聽聞府裏婢女談及魚清越和藍煙的事,回到廂房他就寫了這封休書。

利用這件事休了魚清越,他的雪兒就能以他妻子的身份名正言順進侯府了,他與雪兒,才能生同衾死同穴。

魚清越怔愣,老夫人也嚇了一跳,她怒斥白子寒:“你不能休了清越”。

“為何不能休,她嫁進侯府六年無所出,不守婦道,苟合外男,我給她一紙休書,已經算是給她臉麵了”。

魚清越冷冷撇了一眼白子寒,冷然一笑:“夫君真是好笑,我六年無所出?你我還未洞房花燭你就離開了,

一走就是六年,一塊地就算再肥沃,總要播種吧?你不播種,我一人能出嗎”?

魚清越一連三問,白子寒倏地羞紅了臉,繃著臉側向一邊說不出話來。

“還有這條,不守婦道?苟合外男,我嫁進你侯府六年,一直恪守本分,兢兢業業操持著大個侯府,為侯府勞心勞力,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一回府就給我一紙休書,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怎麼就不守婦道了”?

白子寒黑著臉倪著魚清越:“你與那大奸臣的事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收拾你的東西,趕緊離開侯府”。

魚清越冷笑一聲,眸光看向坐在上首主位上的老夫人:

“婆母,這事兒是你來告訴三爺,還是我告訴他?若是我告訴他,說錯了什麼話,婆母不會怪我吧”?

老夫人微微怔了一怔,繃著臉道:“清越和那大奸臣的事兒,怪我,是我送她去的都督府,三兒,這事兒不怪清越,你要怪就怪我吧”。

白子寒怔愣!

老夫人才不管白子寒怔愣不怔愣,繼續說:“半月前你二哥當街誤殺了人,被吏部和大理寺提審,大理寺要問斬你二哥,不得已,母親送清越去了都督府”。

白子寒回過神兒來,衝老夫人吼道:“母親,您糊塗”。

“以後,別說休了清越這種事了,清越沒對不起你,沒對不起侯府,你既然回來了,便和清越好好過日子吧”!

白子寒氣得七竅生煙,說不出話來。

魚清越趁機撕了那休書,白子寒,要休也是我休你,豈能讓你休我。

魚清越朝老夫人俯了俯身,稱回房吃藥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