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靜了一靜:“你若執意接那女人回府,隻能以姨娘的身份進府,你若同意,便尋個日子,接她進府吧”!

白子寒思慮一番點頭,先將人接回府再說,至於平妻,等雪兒生下孩子抬她為平妻也不遲。

“你別想著抬那女人為平妻的事兒,進府後她若不安分守己,生出別的齷齪心思,去母留子,你別怪我心狠”。

白子寒眸光暗了暗:“雪兒定會安分守己的,不過,倘若雪兒比那魚氏活得長,她就是我的妻”。

老夫人抽了抽嘴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女人想要做平妻,也要她有這個命。

老夫人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便道:“清越病了,你作為她的夫君,當去看看她,就算沒感情,念在她為侯府操勞,為你守孝的份兒上,你也該去看看她的”。

白子寒點頭:“兒子聽母親的”。

話落,轉身走出遠香堂。

看著兒子高大挺拔的背影,老夫人重重歎了口氣:“三兒,長大了,我的話不管用了”。

馮媽媽伸手去扶老夫人:“三爺離家六年,應該經曆了不少事,老奴看著成熟穩重了不少,他有自己的思慮和考量的,就隨他去吧”!

主仆倆說著往裏屋去了。

白子寒從遠香堂出來,轉個彎去了廂房。

“沒想到三爺居然沒死,活著回來了,三夫人白白守了這麼些年的活寡”。

“可不是,不過,三爺回來頭上就頂著一頂綠帽,指不定旁人怎麼笑話他呢”。

“噓,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三夫人本來就與那大奸臣……這事兒咱們府裏誰不知道”。

幾個小婢女站在牆角正說得起勁,頭頂倏地出現一道黑影,幾個小婢女抬頭,嚇得臉色倏地一變:“三……三爺”。

白子寒黑著臉,倪了幾個小婢女一眼,繞過身徑直進了廂房。

幾個小婢女見狀轉身溜了。

“夫人,婢女們說的話三爺都聽見了,你是沒看見,三爺的臉有多黑”。

二夫人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茶,眼簾低垂著哼了聲:“哪個男人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給他戴綠帽,等著瞧吧,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當晚,白子寒宿在了廂房。

魚清越喝了藥,走到屏風後麵,秋菊已經幫她放好了洗澡水。

海棠幫她褪掉衣衫,魚清越鑽進浴桶裏,屏退兩名婢女,將頭靠在浴桶邊沿閉目享受熱水泡澡的舒服勁兒。

她聽人說,得了風寒,泡熱水澡出一身汗就好了。

突感房中有人,敏銳警覺力魚清越陡然睜開眼睛,一張男人臉在她眸光中放大,“啊”!

魚清越尖叫出聲。

藍煙眸光幽幽看著她,唇角掛著嘲弄的笑。

魚清越瞪了他一眼,這死太監,神出鬼沒的,嚇了她一跳。

她正了正色:“你把秋菊和海棠怎麼了”?

藍煙笑了笑:“本都督喂了她們一點迷藥,讓她們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