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寒臉色好了點兒,他推了推魚清越:“好了,我這不活著回來了,你別哭了”。
魚清越放開白子寒,欣喜道:“是,夫君活著回來是好事,是咱們侯府的大喜事,咳咳咳”。
魚越越忙拿娟帕捂住嘴,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夫人本想怒斥魚清越打她兒子,這會兒也沒話說了,她看了一眼魚清越:“既然病著,就回房好好養著吧”。
“是,兒媳告退”。
出了遠香堂,魚清越帶著秋菊和海棠徑直回了清音閣。
“這下好了,三爺活著回來了,咱們夫人不用再守孝了,待一年半載夫人與三爺有了孩子,就更好了”。
秋菊一臉喜色,覺得白子寒回來了,日子有了盼頭。
“官爺怎麼說”?
秋菊一愣:“官爺說京城近幾日出現一夥強盜,城中有多家財物被盜,這夥強盜偷盜財物後就銷聲匿跡了,吏部和大理寺派人追剿,一無所獲”。
“聽官爺那意思,夫人的嫁妝是追不回來了”。
“你們是沒看見,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樣子,比死了兒子還讓她難受”。
魚清越哼了聲:“她能不難受麼?三爺活著回來了,之前皇上給的恤銀得還給皇上,她還指望我的嫁妝幫她兒子還皇上的恤銀呢,就這麼沒了,她能不痛心疾首麼”?
活了兩世,老夫人這點心思她還看不明白,當是白活了。
魚清越一走,大夫人也借故走了,二夫人二爺也跟著離開,隻留下白子寒和老夫人母子倆。
“母親,雪兒要生了,兒子想將她接回府中待產”。
老夫人臉色沉了一沉:“讓她在外生下孩子,我在尋個由頭,將這孩子給清越養,以後,他就是你和清越的孩子,你們的嫡子”。
白子寒臉色倏地一變:“母親若想去母留子,恐怕你此生再也不會見到我這個兒子了,兒子與雪兒,生死相隨”。
老夫人身子一僵,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白子寒:“那女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連母親都不要了”?
“你的心思該放在清越身上,清越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
白子寒眼眸一沉:“兒子當初怎麼娶的魚氏,您不是很清楚?兒子能給她嫡妻的身份已經算是對得起她了,母親還想要兒子怎樣”?
老夫人陰沉著臉,微歎了口氣,作出了讓步:“那你打算以什麼身份接她回府”?
白子寒眼眸倏地變得堅定:“雪兒懷了我的孩子,兒子打算抬她做平妻,讓她以妻子的身份進侯府”。
“莫不你還想學學皇上,分個正宮西宮”?
老夫人黑著臉:“她一個鄉下女子,你抬她做平妻,以妻子的身份進侯府,你臉不要了”?
“你陣亡三年,如今活著回來了,回來就娶平妻,冷落嫡妻,你讓別人怎麼看你,看我們侯府”?
老夫人一連三問,白子寒堅定的眸光暗沉:
“不能接雪兒回府,那就隻能兒子出府了,反正兒子三年前已經死了,如今再死一次也無妨,隻是,兒子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