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遠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高聲說:“開城門,迎戰!”

城門一開,祁恒遠騎著馬在最前方,後麵跟著祁昭平和小兒子祁昭諭。

其餘士兵跟在三人的馬後,出了城之後迅速列隊。

見到人,剛才叫陣的人又開始了。

“久聞祁將軍大名,但我看也不過如此,我們日日叫陣,你們卻隻知道躲在城中裝縮頭烏龜!”

“莫要廢話,直接開打吧!”

祁恒遠長槍一指,渾身氣勢全開,那叫囂的人被鎮住了。

金冼邾說:“算起來,我與祁將軍有十餘年沒交過手了,今日讓我請教請教祁將軍是否還如當年一般英勇!”

話落,金冼邾策馬朝祁恒遠而來。

祁恒遠也策馬朝他而去。

金冼邾的武器是一把大錘,幾十斤重,但在他拿的很輕鬆,就像他手裏拿的是輕飄飄的紙張似的。

兩人交過很多次手,對於彼此的武功都有研究,一上來就往彼此的弱點進攻,但祁恒遠還是略勝一籌。

但祁恒遠假裝巫術發作,出招速度減慢,勉強抵抗金冼邾的進攻。

金冼邾見狀,心下大喜,攻勢越發淩厲,祁恒遠抓住機會,在金冼邾的鐵錘要打在他身上的刹那間,向馬下摔去,咬破嘴裏的血包,落地之後吐出一口“鮮血”。

金冼邾以為自己要贏了,乘勝追擊想要把祁恒遠殺掉,但是早就準備好的祁昭平和祁昭諭在祁恒遠落馬的時候便大喊一聲父親,然後策馬過去,祁昭諭長槍一攔,擋住金冼邾,祁昭平一把把祁恒遠提起來,然後就策馬往城裏跑。

金冼邾眼看著祁恒遠被人救走,想要追,卻根本擺脫不了祁昭諭。

另外兩個人也上前想要堵截祁昭平,但都被祁昭諭一個人擋住了,等祁昭平和其他的士兵都進了城,祁昭諭才往回退。

眼睜睜看著唾手可得的祁恒遠被人救走,金冼邾無能狂怒。

進了城,二人還在做戲,一起帶著身受重傷的祁恒遠飛奔回將軍府。

進了將軍府之後,“祁昭諭”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自己的臉。

是方鐸,根本不是什麼祁昭諭。

祁恒遠把嘴裏的豬苦膽皮拿出來,說:“這什麼血包,還挺好用。”

聞笙給祁恒遠的血包是把豬苦膽的膽汁放光,洗幹淨之後在裝入用紅色染料調配的紅水裝進去縫合製成的。

而金冼邾一行人回到軍營便對大展身手的“祁昭諭”進行了一番討論。

金冼邾憤憤的問:“今日阻攔我們的那個小將是什麼人?”

副帥達魯說:“應當是祁恒遠的小兒子祁昭諭,他其他的兒子我們都見過,就這個沒見過,根據那人傳遞的消息,錯不了。”

“祁恒遠強就罷了,怎麼生的兒子還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金冼邾說著,一掌拍在桌子上。

“將軍何必生氣,再厲害也身中巫術,遲早要死在我們手裏。”

聽了這話,金冼邾心裏那股邪火這才被壓住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