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閨蜜(2 / 2)

2012年,平茹上課的次數逐漸變多,以往即將勸退的掛科條目一點一點重修過來。張誌電話也逐漸頻繁。我問平茹打雞血了?

平茹說她有了新的想法。

我不懂,這妮子!

2012年6月年我們順利畢業,聚餐大家談論自己的夢想和未來的憧憬。

平茹說,我願做星空裏的雪雕,駐守在一個美麗的地方,一個季度足以。

許銘說平茹矯情。那天我們喝的昏天暗地,平茹說她得未來光明無比。

領了畢業證,平茹瀟灑的背著行李包去了上海。我相送。

站前等車,我說:平茹你是我最佩服的人,真他媽的佩服。

平茹說:你是我見過廢話最多的人,真他媽的廢話。平茹傻笑。

我心想:這妮子真傻還是假傻。

看著她圓潤而倔強的身影拎著大行李包消失在車站的梯道口,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真的和她說得一樣,不懂。

2012年是大家人生的轉折點,全軍分散世界各地。不過我們依舊聯係,大學那份情,少見。

畢業後我與平茹頻頻通話,我得知她在上海找了份文秘的工作,從而和張誌開始了粗茶淡飯的生活,他們依舊他們的販賣電影票等事業。

我說:你丫真閑得蛋疼。

她說:老黃,你不懂。

2012年底,事務不多,我請了長假,莫名的有種想走一走平茹的路。世界那麼大,我要去看看,我出奇的訂了套票,先到了哈爾濱看冰雪大世界,之後穿越東三省,從山海關路過前往山東,攀爬了泰山,徒步穿越十八盤到山頂看日出。緊接著遊行了濟南,青島又奔回東北站在長白山天池邊緣呐喊。一路火車跌跌撞撞,喧喧嚷嚷。途經北方看著窗外皚皚白雪,晨起聽著早間新聞。挑著盒飯裏的紅燒肉,一路奔至漠河已是夜晚。零下40度,那中國的最北部。下了車,我驚呆在原地,那裏的星星飄灑整個天際,美輪美奐。第二天到達圖強,接著一路北行,穿過大興安嶺望不到邊際的白樺林。那裏的冰磚剔透,那裏的雪雕駐守。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平茹的話,我願做星空裏的雪雕,駐守在這美麗的地方,一個季度足以……

白雪皚皚的世界,依山而建的村莊,煙囪冒著濃煙。我仿佛看到了平茹和張誌走過的路。哈氣朦朧了雙眼,我縮在領子裏給平茹打電話:平茹,我到中國的最北邊了,真的很美。

平茹說:你丫真閑的蛋疼。

我說:胖子,我懂了。

平茹笑說:玩的開心點,我和張誌說好下一步去泰國。

那段時間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平茹的想法,好像看到了平茹在大雪飄灑的道路上奔跑,而張誌在後麵看著她,眼神那樣清澈。

平茹問張誌:你愛我嗎?張誌好像在說:你就像是這世界的風雨藍天,而我卻不想路過這風景,即使花開兩朵,天各一方我也要找到你,因為:我愛你!

一切一切都驀然篤定,是啊。

原來這就是愛情,就這麼簡單。他帶你穿越叢林,奔赴最美的地方,他為你一路彷徨走過原點。你們跌跌撞撞,你們攀爬過悲涼的秋季,你們不等年華老去,不等悲歡離合,這一刻他愛你,就帶你去這世界上最美的地方看星星,就像駐守最美星空裏的雪雕,哪怕一個季度。也奮不顧身。一切都那麼簡單,何須廢話。

想起那天平茹醉酒給張誌打的電話。

平茹說:張誌,我想你了。

張誌說:那畢業來上海吧!我養活你。

平茹痛哭流涕,說:好。

此時我站在遠是風景的漠河,抬頭望著滿天星空……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