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在大理寺多年,經手案件眾多,由此培養的第六感也是異於常人。

“陸大人,李叔寶被害案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我帶人搜,出了事情我負責”,無論如何八角酒樓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顧盈衣還是不想放過。

不等陸今安再開口,顧盈衣已經帶人出了西堂。

很快的,八角酒樓被團團圍住,裏麵的人都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顧盈衣帶人把八角酒樓裏能藏人的地方,能做機關的擺件,就連桌子腿,酒櫃把手也沒放過。

八角酒樓的謝掌櫃正做著生意。看官府的人把八角酒樓圍住,進來就一頓翻找,不知為何意。

謝掌櫃抬起櫃台的小擋板,從櫃台後繞到顧盈衣身側,“大人,大人,這是做什麼”。

“謝掌櫃”,顧盈衣亮出手裏的令牌,“大理寺辦案,請你配合”。

再怎麼阻攔,謝掌櫃也攔不下顧盈衣,隻好顧盈衣到哪裏,掌櫃就跟到哪裏。“大人,西側沒有發現”。

“大人,大廳沒有發現”。

搜查過半,眾人依然沒有發現。

顧盈衣多少有點焦急,沒瞧見身後的謝掌櫃狡黠的雙眸。

顧盈衣不相信,親自加入翻找的眾人。

“咚咚咚”,顧盈衣踩在八角亭的地板上,地板上鋪著地毯,平時嘈雜的時候回聲不是那麼明顯。

方才把八角樓裏的眾人清退了,踩在上麵聲音格外明顯。

“來人,把地毯掀開”,這個咚咚咚的聲音,絕對是有夾層的,地毯之下絕對有貓膩。

‘是”,身旁兩個大漢應聲,二人兩手一掀,地毯便輕飄飄的落在八角亭旁的水池裏。

果然,這八角亭另有貓膩。

地毯被掀開,映入顧盈衣眼簾的,是兩塊對開的鐵板,顯然想要進去是有機關的。顧盈衣冷冷的,背對著謝掌櫃,“謝掌櫃,這你作何解釋”。

“大人,這這這”,謝掌櫃結結巴巴的不知該怎麼說。

顧盈衣:“帶走”。

對八角酒樓的查抄收貨頗豐,至少對李叔寶憑空消失做出了比較合理的解釋。

“謝掌櫃,說說吧”,顧盈衣坐在上首,驚堂木一拍,京城神探的感覺又回來了。“這這這,小人不知啊”,謝掌櫃兩股戰戰,任誰看都是驚恐之至。

“謝掌櫃,你是八角酒樓的掌櫃,八角酒樓的暗道你會什麼都不知道?”,顧盈衣的聲音突然淩厲起來。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謝掌櫃還是咬死不說。

“看來,謝掌櫃還是個硬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打”。

十個板子打下去,顧盈衣再問,“現在謝掌櫃可想起些什麼了”。

“大大大大,大人,那暗道是我從前一個老板那裏盤下八角酒樓就有的,旁的我真不知道啊”,謝掌櫃吞吞吐吐的把暗道的事情說出來。

別的事情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