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問你,當日在本官到現場之前,有沒有人接觸過李叔寶”,顧盈衣繼續追問,希望謝掌櫃能吐出些有用的事情。

“這這這,當日都被嚇的都慌了神”,謝掌櫃仍然是躲躲閃閃,不說重點。

“回答本官,有還是沒有”。

“我不知道啊大人”,謝掌櫃的嘴角下垂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再打”,顧盈衣令箭往堂下一扔,左右之人立馬又把謝掌櫃摁倒,板子又雜七雜八的招呼在謝掌櫃的屁股上。

頓板子打完,謝掌櫃又想起來了一點事情,“大人,我記得玉笙姑娘當時還在台上”。

“還有呢”,顧盈衣追問,這個謝掌櫃打一頓板子,想起一點事情,這要是等到他自己說,把他打死了也交代不完啊。

“小姐,你讓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歲桉手裏抱著一身華麗的衣裙。

正是案發當日台上獻舞的姑娘——玉笙所穿。

歲桉的身後,還押著個貌美的女子,正是玉笙。

玉笙看上去還如當日一般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惻隱。

“玉笙姑娘,本官一向憐香惜玉,不想對你動板子,識相的話自己說出來吧”,顧盈衣對玉笙這樣的弱女子,是真的不想動粗,希望玉笙可以主動交代。

玉笙一下子跪倒在地,“大人,我……”。

顧盈衣看玉笙這樣,有望和平解決,就在旁邊引導道,“如果不知從何說起,可以從你和李叔寶的關係說起”。

玉笙聞言,敞開心扉,不再隱瞞。

玉笙:“大人,我……,李公子說要帶我離開長安,帶我過好日子”。

“然後他就哄騙你幫助他假死,是也不是”,從顧盈衣找到暗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懷疑李叔寶的幫手就是玉笙。

“是,大人明鑒”,玉笙答道。

“那就說說吧,你們怎麼做到的”,顧盈衣站起身來,走到玉笙身邊,伸手摩挲著歲校從玉笙房裏搜出來的華服。

陸今安一直在旁邊看著,根本跟不上顧盈衣的思路,插不上話。

“李公子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們八角酒樓的八角亭正中間有暗道,就找到……”。

“玉笙,少在大人麵前胡說八道”,玉笙剛剛開始說,謝掌櫃就嗬聲製止了她。

“放肆,公堂之上,沒有你插嘴的份”,驚堂木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掌櫃嚇得縮了縮脖子,不再多嘴。

顧盈衣:“玉笙姑娘,不要怕,你接著說”。

“是,大人,李公子就找到謝掌櫃,給了他一筆銀子,讓我和謝掌櫃配合著他演了一出戲”,玉笙頓了頓,又接著說。

“案發那日,八角亭如往常一樣,台下全是客人,倒是不影響我們操作,因為我們要的就是眾多的目擊者”。

顧盈衣順著玉笙的說辭繼續說道,“然後李叔寶就將事先準備好的血漿塞進懷裏,在你上台表演的時候與你互動,在你的遮擋之下刺破胸口的血漿,造成被人刺中的假象,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