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顧盈衣就拿著昨天晚上歲桉從自己二嫂嫂那裏拿來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
歲桉無厘頭的看著自家小姐,自家小姐還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外表。
“小姐,你今天不休沐,真的要穿成這樣去大理寺嗎”,歲桉覺得自己有必要適時的提醒一下。
之前自家小姐一穿女裝就覺得分外束縛,又不能騎馬,又不能耍槍,上個台階還得提裙子。
顧盈衣聽見歲桉的話手裏也沒停,“就這身了”,顧盈衣把自己中意的一套遞給歲桉,“這是什麼話,大理寺還對著裝有要求了?”。
顧盈衣身著淡紫色繡蝴蝶的外衫,月白色的荷葉裙到大理寺的時候,連門前的守衛都驚呆了,從來都沒見過顧盈衣這種打扮。
在大理寺一路被別人看,顧盈衣覺得渾身不自在,“歲桉,我穿的很誇張嗎?”。
“小姐,不誇張不誇張,府裏二少奶奶日日都這麼穿”,歲桉附在顧盈衣耳畔,讓顧盈衣安心。
顧盈衣正要進西堂,陸今安正巧迎麵走來,“喲,顧大人”。
“陸大人,早”,顧盈衣打過招呼,本來一大早就讓人看的不自在,看見陸今安更是別扭。這氣氛,還是說正事吧。
顧盈衣昨日在八角酒樓就在想,會不會李叔寶根本就沒死。
當顧盈衣把這個大膽的想法告訴陸今安時,陸今安也甚是詫異。
“陸大人,按說李叔寶被害時目擊者眾,但是屍身尚未尋得”,顧盈衣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大膽,但是辦案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思維發散。
顧盈衣的提示,把陸今安的思路引上了一個全新的方向,“所以極有可能,我們中了李叔寶的障眼法,李叔寶是自己走出八角酒樓的?”。
顧盈衣;“極有可能,但是李叔寶是八角酒樓的常客,八角酒樓很多人都認識他,如果混入人群走出八角酒樓,不可能沒人察覺”。
“有暗道”,二人異口同聲。
暗道,這是目前對於李叔寶憑空消失最合理的解釋了。
顧盈衣的想法太過大膽,八角酒樓乃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場所,懷疑有暗道,必是要將八角酒樓翻個底朝天。
如若有暗道,那切都好說,如若沒有暗道,八角酒樓的謝掌櫃在京城混跡多年,也不是好惹的。
“顧大人,你這個推論除了這一個憑據,可還有別的佐證?”,陸今安再次向顧盈衣詢問,到底有幾分把握。
與陸今安相比,顧盈衣顯得胸有成竹,“實不相瞞,在李叔寶被害的第二日,我曾到尚書府拜訪”。
“可有發現”,陸今安與顧盈衣合作多日,從沒聽顧盈衣說起過此事。
“當日我就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來,今日一想,感覺一切又說的通了”,顧盈衣回想著當日尚書府的見聞,努力的把一切還原給陸今安。
“當日,我雖提前下了帖子,但是用的是我自己的名義。我父親與尚書府有點往來,但並非有多密切,更何況是以我的名義下的帖子。當時李尚書就好像知道我的目的,對答如流,不見磕絆”。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當我告知李叔寶被害後,李尚書表現的並不像是愛子被害的驚慌”,顧盈衣知道這些反應都是自己的主觀感受,不足以作為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