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乾隆反應過來,另一位大臣突然想起關鍵信息,提醒道:
“陛下,幾年前,流傳一部文言短篇小說集,名為《子不語》,其中就有提到:還我血,正是用晦澀的方式,諷刺世間百態,他懷疑這種做法愚不可及!”
乾隆一拍桌子,怒道:
“秘密徹查是否屬實,莫要讓這等醜事傳到他國,爾等在使臣的麵前,休要提及此事!”
誰也沒有料到,皇帝的八十三歲壽辰,會變得這般令人掃興。
……
這一刻,在視頻畫麵中。
華國十年一月,寒風呼嘯著穿過窗縫,帶來冰冷的寒意。
魯訊坐在狹小的房間裏,正在伏案苦思,左手夾著燃燒的煙卷,右手執筆如刀,開始書寫一篇名為《生降死不降》的雜文。
他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在昏暗的燈光下,指尖敲擊著桌麵,思考著如何將他的觀點,表達得淋漓盡致。
此文發布以後,其中一句話,再次把他推上風口浪尖:
【你看,漢族怎樣的不願意做奴隸,怎樣的日夜想光複,這誌願,便到現在也銘心刻骨的。試舉一例罷,——他們說——漢人死了入殮的時候,都將辮子盤在頂上,像明朝製度,這叫做生降死不降!】
他在文章中,說出自己的新發現,充滿了悲憤的情緒:
漢族人不願意做大清的奴隸,許多漢人死後入殮的時候,像明朝子民一樣,把辮子盤在頭頂上。
因為,留辮子是滿族南下以後,強加給漢族的習俗,是漢族淪為滿族奴隸的一種標誌。
既然生前已經屈服投降,那麼在死後,就將辮子盤在頭上,以表明他們的抗爭,唯恐祖宗怪罪。
結果,大清皇帝退位以後,很多人在去世時,已經與清朝毫無關係,甚至就是華國的官員,卻在銘文上寫著清朝某某官員的稱號。
魯訊不吝筆墨,諷刺這些人,全到陰間三跪九叩的上朝去了。
這些人所謂的“生降死不降”,是以死不降,來掩蓋不以“生降為恥”的奴隸心態。
也就是說,這完全是精神上勝利的一種手段。
半年後,魯訊將“精神勝利法”,又注入到新的作品中,而且是著重刻畫。
當時,晨報副刊的編輯孫福元,決定開設一個名為“開心話”的欄目。
為了讓欄目吸引人,孫福元專程跑來找魯迅,懇請道:
“先生,幫我們寫寫文章吧,弄一些搞笑的內容,為這個新欄目增色添彩!”
魯迅沉吟了片刻,才同意孫福元的請求,又征求對方的意見:
“我不想用大家熟知的名字來發表文章,取名為‘’巴人’,可好?就是下裏巴人的意思!”
孫福元笑吟吟地調侃:
“先生說了算,隻要您肯寫文章,叫什麼筆名都依您!不過,這個名字不算高雅哈!”
孫福元怎麼也沒有想到,文章連載以後,來報社打聽最多的問題,就是“巴人”究竟是何許人?
因為,文章的內容太過於真實,許多讀者都感到非常緊張。
在讀者看來,巴人的故事,就是在講述自己的經曆。
否則,為什麼文章的題名為《阿Q正傳》,主人公的名字竟然用洋文的字符,明顯是在暗示一些東西。
於是,大家追讀文章的時候,更多是在揣測作者的寫作意圖。
有一些人認為,作者一定是自己的身邊人,因為隻有某某某,才知道自己的這些秘密。
還有一些人認為,這個巴人就是巴蜀之地的人,便四處打聽,非要找到其人才善罷甘休。
最後,他們終於打聽到,寫文章的人就是教育部的魯訊先生,確定是素不相識,那些人這才放心下來,因為文章不是在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