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在視頻畫麵中。
魯訊剛一踏上郵輪,結婚帶來的壓抑感,頓時消散一大半。
回到島國的京都,魯訊就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興奮地對弟弟說:
“我想辦雜誌!可以傳播文藝思想,也能掀起文藝運動!如果雜誌辦得好,還能有一部分收入。”
二弟冷哼一聲,打趣道:
“在老家的時候,都沒見你這般開心過,說說看,你想給雜誌起什麼名字?”
魯訊沉思片刻後,眼底閃過亮光,激動地說道:
“就叫新生吧,《新生》雜誌!怎麼樣?但丁有一本書就是這個名字。”
沒等弟弟反應過來,他又補充道:
“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新的生命,可以針對那些總想要複古的人們!讓他們知道,曆史是不斷向前發展的!”
想法一旦形成,魯訊立馬召集誌同道合的朋友。
他把這本雜誌,當成孩子一般,精心地嗬護,凡事都親力親為。
從印稿紙,到翻譯文藝作品,再到挑選插圖,他無不傾盡心血,感覺渾身注滿了動力,永遠有用不完的力氣。
然而,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談好的約稿作者,先後找理由推脫,他隻好沒日沒夜地趕稿子,生怕耽誤雜誌的發行。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投資的問題,又成了另一個難題。
投資人曾對雜誌,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但是準備發行的時候,又撤掉了所有的投資款項。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了下來。魯訊感到自己置身於寒冷的冰天雪地,渾身乏力且無助。
雜誌的計劃,隻能被迫流產,但是魯訊仍然沒有灰心,他相信,總歸會有合適的投資人。
於是,他埋頭苦讀,繼續做各種準備工作。
他的微薄經費,越來越緊張,已經入不敷出。
為了維持生計,他不得不一邊學習,一邊去做校對,剩餘的錢都用來買書,每次離開書店,他的兜裏都所剩無幾。
一次,他走出書店後,向好友許守尚感歎:“又窮落了!”
許守尚笑了笑,拍拍魯訊的肩膀,安慰道:
“比你富有的人,沒你有夢想,更沒你有毅力。別忘了,偉大的人,都曾是一無所有的!”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隆冬時節,而且異常地寒冷。
魯訊坐在狹小的宿舍裏,窗外的雪花飄然而落,他舍不得燒煤取暖,隻能縮在被窩裏看書寫字。
手被凍僵得寫不了字,他就一邊哈氣,一邊搓手,心裏卻滋生著暖意。
書籍堆積如山,他的床邊,散落著德語和島國語言的文學,他迷戀這些文字,相信它們能打開心裏的那扇大門。
盡管他掌握了島國語言和德語,但是他對德國文學毫無興趣。德語的著作,似乎無法觸及他的心靈深處,無法喚起他的共鳴。
唯獨弗裏德裏希•尼采的哲學作品,特別是《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深深吸引了他。
每當他翻開尼采的書,他仿佛置身於一場思想的颶風之中,思考著人類的本質和精神。
他摘抄書裏的句子,並寫上注解:
“要想成為超人,就需要勇敢地麵對最大的痛苦,全心投入到各種不幸中,如同轟破墳墓一般,打破困境,喚醒那些被埋藏的苦難。”
不僅如此,魯訊並不局限於這一類書,渴望探索世界各地的文學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