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隻覺懷中心上人輕輕顫抖,心道她難道還有些冷,一時失神喂得急了,梅雲清竟咳嗽起來,楊飛慌忙放下碗,不假思索的輕撫著她的心口,一時還未思及這等動作太過曖mei。
梅雲清亦嗆得厲害,到得平靜下來,垂下螓首望著楊飛停在自己胸口的大手,俏臉已是通紅。
楊飛慌忙收手,呐呐道:“梅姑娘,對,對不起。”他不說還好,道出此言,反更著跡,梅雲清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去。
楊飛隻覺懷中玉體變得火燙,心跳亦急驟起來,忍不住垂頭在梅雲清嫩滑的臉蛋吻去。卻不想梅雲清恰好抬頭,他這一吻卻吻在耳墜之上,使得他的臉頰剛好和她的臉蛋貼在一起。
梅雲清嬌軀劇震,自耳墜傳來令她意亂情迷的莫名的酥麻感,楊飛那初生的胡須紮在她的左頰,竟讓她有一種被男人征服的感覺,心中那點僅存的矜持和羞澀早已拋到九霄雲外,隻想靜靜躺在這個男人懷中讓他憐惜嗬護。
及得楊飛吻上她的嬌唇將雙手探入她的肚兜之內,梅雲清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竟無一絲反拒之意。
雖是第一次接觸女子,楊飛卻似知道該如何施為,輕撫著梅雲清柔軟如綿的乳fēng,吻著她令人癡迷的紅唇,隻怕此刻給他皇帝做也是不要。
除下肚兜,楊飛正欲將梅雲清扳過身子麵對自己,卻一眼瞧見她背後那烏黑的掌印,想起梅雲清先前讓他敷藥,不覺大是心痛,柔聲道:“你背後也受傷了,我幫你敷藥。”
梅雲清輕輕一震,回過神來,急急拿起肚兜勉強掩住xiōng部,本欲起身掙脫,卻聞楊飛道:“你靠在我肩頭,我好將藥膏塗在你背後。”
楊飛的話中竟似有無窮的魔力,使得梅雲清輕輕將頭枕在他肩頭,二人裸裎相對,肌膚相親,隻怕天下最親密的夫妻也不過如此。
楊飛細細將膏藥塗抹她背後,塗完之後已是耳紅臉熱,口幹舌燥,梅雲清軟軟的身體靠在懷中,竟似一團烈火,他今年年不過十八,正是血氣方剛,yu望正盛之際,何況剛才與梅雲清親熱,亦未見她有絲毫反抗之意,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將梅雲清放倒榻上。
梅雲清此刻心中卻清醒無比,難道自己今日真的要shi身在眼前這個貌不驚人,即無才學,又無武功的無恥之徒,思起自己的外祖父,父親,竟無一人是江湖中稍有名望之人,亦非有才學之人,而自己的母親,外祖母哪一個不是豔名遠播江湖,武功冠絕當世,眼同於頂之人,難道自己注定也要步她們後塵,思及此,淚水忍不住悄然落下。
楊飛瞧見她的淚水,初時一怔,旋即低頭吻去她的淚痕,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發誓,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若是負了你,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梅雲清睜開雙目,看著麵前這個稍帶稚氣的男子,心中亦不知是苦是甜,半晌方厲聲道:“你可要記得你今日所發的誓言。”
楊飛見她竟爾親口答允,心中大喜,忙不迭道:“當然當然,每天隻要對著你,便是再美的女子在我麵前,我也不看她一眼。”心中卻想,拿皇帝跟換也是不幹的。
梅雲清輕聲道:“到此刻你還想著別的女人,唔!”原來楊飛已忍不住在她tóng體上親吻起來,不覺嬌呼出聲。
突覺自己下體一涼,身上僅的衣物亦被楊飛褪去,梅雲清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行,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嫁與這麼一個男人,此念一起,體內的功力也似恢複得幾分,奮力舉起右手,“啪”的一聲打在楊飛臉頰之上。
這一巴掌力道卻是不小,楊飛自梅雲清身上飛落開去,再爬起之時,左頰已是高高腫腫,嘴角也滲出血絲,愕然望著梅雲清,似渾然不知她剛才還說得好好的,翻臉卻比翻書還快。
梅雲清那晶瑩圓滑,尖挺高song的乳fēng隨著她的呼吸急驟起伏,她的心中初時尚有一絲悔意,但旋即取而代之的是報複的快感和莫名的空虛。
屋中立時靜了下來,木屋中間的火堆漸漸燃盡,楊飛這才拾起幾根柴火加到火堆之中,走到床邊,梅雲清本以為他又要如剛才那般,卻見楊飛掀開床上他自己的幾件衣服,覆在自己一絲不掛的tóng體之上堪堪掩住隱密之處。
楊飛拿起梅雲清那些滿是血跡的衣物,柔聲道:“我去洗幹淨,要不明早你怎麼出去?”
梅雲清聞得他雖是輕聲細語,話中卻滿是傷心欲絕之意,本待出聲安慰,又想莫要再讓他誤會,心下默然。
楊飛剛才看到梅雲清的眼神,隻覺她眼中滿是嘲諷之意,她是一莊之主,自己不過一個振威鏢局的小混混,竟妄想娶她為妻,真應了之前所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愈想愈是傷心,一時之間竟萬念俱灰。
宛若傀儡洗去衣上的血漬,又放到火堆旁烘幹,轉眼已過一個時辰,梅雲清已然沉睡過去,楊飛將她的衣物覆在她身上,耐不住睡意,伏在床頭朝著梅雲清的俏臉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楊飛醒來,卻不是他已經睡足,而是清晨霧氣頗重,屋中火堆又已熄滅,他身上隻著了一件短褲,故而被凍醒。
而眼前的梅雲清已不知去向,楊飛慌忙爬起,卻是受了風寒,手腳酸麻,差點一跤跌倒,待得推門而出,卻見梅雲清正在屋前,瞧見他,竟爾“撲嗤”一笑。
楊飛隻覺身上生寒,這才想自己仍是隻著了一件短褲,急急回屋關上門,看到自己衣物都在床頭,勿勿穿好,這出開門走了出去。
梅雲清細細看了他臉上一眼,低聲道:“腫消了。”想起昨晚情形,煞是羞人,不覺俏臉滿是紅暈。
楊飛伸手摸了摸自己左頰,果真消腫了,而且那處透出陣陣清涼之意,心知必是梅雲清幫自己敷過藥了,連連謝道:“多謝梅姑娘。”
梅雲清嫣然笑道:“那是我打的,你謝什麼?”
昨晚楊飛雖是治傷,卻有趁人之危之嫌,聞得梅雲清之言,大是尷尬,卻見她昨日被樹枝勾破的衣裙下擺被她巧妙的削去,穿在身上卻別有一番風情,不覺讚道:“這身衣服改了一下,還是這般漂亮。”
梅雲清卻不答他,回到屋中,瞧了瞧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長安了。”
楊飛行到她身畔,囁嚅道:“梅,梅姑娘,你沒有大礙吧。”
梅雲清深深吸了口氣,方道:“沒什麼事了,走吧?”她此刻隻想盡早離開這個令她無比尷尬的地方,言罷,快步行出。
楊飛默默跟在她身後,反身順手關好門,並低聲說了一些話,梅雲清瞧得頗是奇怪道:“你在說些什麼?”
楊飛道:“我在感謝這屋的主人,要不昨晚我們得露天而宿了。”
梅雲清道:“這木屋的主人是誰,真得好好謝謝他。”
楊飛搖搖頭,跟著梅雲清又走出數十丈遠,忽然聽她問道:“你記不記得我的劍掉在何處了?”
“劍。”楊飛昨晚慌慌張張,根本沒注意這些枝末小事,推測道:“興許是在前麵那樹林中。”又自告奮勇道:“不若我們進去找找。”
梅雲清道:“算了,待會我派人來尋吧,你忙了一晚,大概也累了。”
楊飛心道:你是莊主,當然可以派人來找,我這個振威鏢局的小混混,才會想到要自己去尋。
此處離長安城有十裏許,二人找到官道,攔了一輛回城的馬車,盞茶功夫,便已回城,馬車停下,正是歸來客棧前,剛剛下車,早候在裏麵的梅蘭已迎了出來,麵容憔悴,顯是一夜未眠,急急問道:“小姐,你一晚到哪兒去了?我回去那個破廟已隻剩殘磚剩瓦,真怕你出什麼事?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梅雲清淡淡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進去再說。”
楊飛見二女進了客棧,卻未搭理自己,正在猶豫是該進去還是回振威鏢局,忽又聽梅蘭低聲問梅雲清道:“小姐,這人是誰?”她聲音雖低,卻故意讓跟在她們身後的楊飛聽到,顯是梅蘭見了楊飛衣著寒酸,看去又不會多少武功,是以對他並不怎麼客氣。
楊飛自知身份低微,故而並不介懷,答道:“在下楊飛,是振威鏢局的。”
梅蘭回過頭來,哼了一聲道:“我問小姐,幹嗎要你回答。”她見楊飛搶了梅雲清的話頭,是以如此。
此刻如歸客棧冷冷清清,並無客人,隻有孫掌櫃坐在櫃台前假寐,一名夥計正在打掃。梅雲清回頭瞧了楊飛一眼,見他眼中滿是自卑之色,心中頗是不忍,向梅蘭叱責道:“小蘭,不得對楊公子無禮,昨晚要不是楊公子救我,此刻隻怕你已見不到我了。”
楊飛生平尚是頭次聽人稱自己楊公子,但聞得梅雲清道出,神情冷淡,心中卻是一陣氣苦,他寧可梅雲清罵他小混混,小無賴,也不願聽她如此客客氣氣的稱自己楊公子。
梅蘭失聲道:“小姐,你昨晚跟這個臭、楊公子在一起?”她本欲說臭男人,見梅雲清麵色一寒,方生生咽了回去,改口楊公子,心中卻想,若是傳了出來,隻怕對小姐的清譽大大有損。
梅雲清自知她話中之意,想起昨晚之事,雙頰不覺飛起一絲紅暈。
梅蘭又道:“小姐你昨晚到底怎麼了?”
梅雲清淡淡道:“沒什麼,隻是受了些小傷,運功調息一下就不礙事了,小蘭,你先送楊公子回去。”言罷,回過身來,向楊飛襝衽一禮道:“謝謝你了。”
這次雖是梅雲清首次向他出言道謝,楊飛聽到耳中卻毫無欣喜之意,梅雲清言語冷冰,沒有一絲感謝之意,心中失望之極,又深深再看她一眼,隻見她眼神中對自己毫無情份可言,渾似自己是個死人,哪象自己剛剛還曾救她姓命,此刻他心中又是失望又是傷心,無精打采道:“不用了,梅姑娘,小蘭姑娘,我自個回去了。”他本未進門,言罷,未待二女應聲,便轉身離去。
梅雲清瞧著他孤獨失落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欲待出聲,又覺不妥,便對梅蘭道:“小蘭,你去將他送回振威鏢局。”她此刻心亂如麻,想起昨晚之事,對楊飛有一分喜歡,倒有九分討厭,芳心之中雖盼以後再也不用見他,隱隱之中卻又有些想再見到他。
梅蘭雖覺小姐今日古古怪怪,卻未再多問,應了一聲,依言向尚未走遠的楊飛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