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廟風雲(2 / 3)

那人見梅雲清肩頭空門大開,大喜之下,竟未有疑,右爪觸到梅雲清肩頭,正自慶幸間,隻覺手下一滑,反震之力傳來,那足可裂石碎金的一爪竟抓之不進,而梅雲清的寶劍已然到他胸口,魂飛魄散之下,竟使不出後著,隻覺心口一涼,一聲慘呼,劍光已自後背透體而出。

梅雲清一擊得手,肩頭雖痛得厲害,芳心卻是暗喜,可此刻寶劍尚未抽出,背後那人掌風已淩空擊至,梅雲清大駭,回手已是不及,隻得運功護住心脈,意欲硬生生受他這一掌。

後來那人嘿嘿一陣冷笑,運足十層內力結結實實的擊在梅雲清背心之上,心想我畢生陰陽掌力所聚,你不死也去半條命,隻可惜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啊”梅雲清噴出一口血霧,將那摧心折肺的強勁掌力化去大半,眨眼之間嬌軀已衝天而起,帶著那已死之人的屍體,從屋頂破洞掠了出去。

那人正欲追去,一道黑影又飛了下來,心中一懍,呼呼兩掌,擊在那黑影之上,卻觸手如綿,如中敗革,分明是人,心知不妙,再看之時,果然是自己那同伴,中上這兩掌就算他還有口氣也死得透了,心中暗歎一聲,從門口追了出去。

在這眨眼之間,梅雲清已騰身掠出百餘丈,順著楊飛逃走之路銜尾追去,同時運勁化解那人留在自己體內的小半勁力,若在平時自然不在話下,可是此刻她身受重傷,尚在逃命,隻得苦苦壓製。

那勁力非常怪異,入體之時,灼熱無比,待得入體之後,又化作一道寒流,梅雲清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其深入肺腑,到化解之時,又耗去小半內力。

那人追出破廟,梅雲清已至視距之外,加之月光之下,梅雲清一身素衣,一時竟尋不得她蹤影,心想她此刻必欲逃回長安,可眼下她受傷之重,豈可逃遠,暗哼了一聲,朝長安方向追去。

梅雲清隻顧去追楊飛,壓根未想此路並未通向長安,而是反向而行,好奔出裏許,已覺真氣不繼,身形緩了下來,這時從前方樹林奔出一人,正是先前以為已經逃遠的楊飛,芳心之中不覺有了一絲暖意,畢竟楊飛沒有扔下自己逃之夭夭,可轉念一想,心中又是一涼,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一人逃走已是極難,再加上一個不會多少武功的楊飛,豈不是找死。

楊飛奔了過來,這才瞧見梅雲清肩頭和嘴角血跡斑斑,麵色蒼白,竟似受了極重的內傷,他先前以為梅雲清打不過總跑得過,雖然自己所料不差,卻不想傷得如此之重。

梅雲清再不複那高貴文雅之態,毫無血色的俏臉在月光之下更顯蒼白無力,她伸出右手扶在楊飛肩頭勉力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嬌軀,低聲道:“快走,後麵有人追來,從樹林中走。”說完,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

楊飛吃了一驚,慌忙扶住梅雲清往那漆黑一片的樹林行去。

那人追得數裏,已至長安城牆之下,卻不見梅雲清人影,心知她必是反向逃去,不由心中大罵,他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此番偷襲,隻道手到擒來,卻不想不但折損了一名同伴,反讓梅雲清逃去,若是傳了出去,不但於自己名聲大大有損,對上頭更是不好交待。心中自是早已將梅雲清操了千百遍,隻得轉身向破廟奔去。

梅雲清強提最後一口真氣,同楊飛在林中穿行,林中荊棘遍布不時!住梅雲清衣裙下擺,再加上光線昏暗,行動更是緩慢,過了大半個時辰,前方月光大盛,已然到了那片樹林邊緣。

梅雲清真氣耗盡,手腳酸軟,再也堅持不住,暈倒過去。

楊飛大驚,此時方知梅雲清受傷之重,遠在自己意料之上,隻見她肩頭傷口不住滲住血絲,不但將她胸前衣裳染紅一片,更沾到楊飛衣服之上。

楊飛鼓起餘力將梅雲清抱在懷中,小心翼翼護住,不讓樹枝尖刺之類傷到她那柔嫩細滑的肌膚,尋著亮光朝林外走去。

楊飛滿懷軟玉溫香,看著軟軟靠在自己肩頭的俏臉,心兒跳得雖是厲害,但心知此刻卻不是瞎想的時候,抱著梅雲清走出樹林。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用在此刻情形真是再妙不過,一大片烏雲將天上那輪明月遮住,天地頓時暗了下來,更要命的是,黃豆大的雨點稀稀疏疏的落了下來,剛才還是滿天星鬥,此刻卻下起雨來,楊飛罵著老天,卻不知老天幫了他一個大忙,若不是沒了月光,又下雨掩蓋他們留下的蹤跡,敵人早就追了上來。

楊飛在長安住了八年,對周遭地形已是亂熟,依稀記得不遠處有一小屋,照著記憶朝那處狂奔而去。

一場滂沱大雨將二人淋得似落湯雞般,興許是楊飛運氣好,行不多時,便是一座小山,山腳下有座小木屋,楊飛憑著些微的亮光找到門口,本欲用腳敲門,力道稍稍用大,那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屋中漆黑一片,楊飛喊了幾聲,卻無人答應,便不客氣的摸了進去,找到一張木床,將梅雲清置於床上,到了此刻,他氣力用盡,一跤跌坐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過了老半天,陣陣寒風自門口刮入,楊飛爬了起來,關上門,身體竟冷得有些發抖,走到床邊,輕輕觸了一下梅雲清的嬌軀,隻覺她亦在輕輕顫抖,心想此刻最好先升堆火,要不將美人兒凍出冰美人可是大大不妙!

他知道梅雲清身上帶有火種,卻不知她藏在什麼地方,呆了片刻,輕聲念道:“梅姑娘,梅姑娘,不是我有心占你便宜,實在是迫不得以,得罪了。”邊說邊在梅雲清嬌軀摸索起來。

楊飛從頭摸到腳,又從腳摸到頭,雖說迫不得以,卻著實有心占便宜,此刻若是梅雲清醒轉,隻怕早已羞憤自盡了!

濕衣緊緊貼在梅雲清玲瓏浮凸的的嬌軀上,楊飛摸去,從未碰過女子身體的他,卻是別有一番感受,更何況麵前之人是他心上人,好半晌,楊飛從梅雲清胸口摸出一些瓷瓶,卻不見火種,隻得再找,摸到腰際,卻有一個腰囊,心中大喜,這才依依不舍的將雙手抽離梅雲清嬌軀。

楊飛正欲解下,卻聞梅雲清一聲輕呼,不由嚇了一跳,縮了回去,呆了片刻卻見她毫無聲息,這才大著膽子仿若做賊般取下那個腰囊。

裏麵果然有火種,火石,火折子,一應俱全,楊飛點著火折子,木屋中立時亮了起來。床在屋中一角,靠床不遠有一方木桌,桌上竟還有一盞油燈,楊飛大喜,點燃油燈,將火種收好,這才看清屋中情形。

顯然,這木屋是附近獵戶狩獵臨時歇腳避雨之用,屋內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一角還有一個大水缸及水桶,內裏盛滿清水,門後還堆著幹柴,楊飛見之更是狂喜,他正不知上哪尋升火之物。

在木屋正中升起一堆火,楊飛身上方有了些許暖意,除下濕淋淋的衣物搭在臨時做的一個木架之上,他從小生活艱辛,父母雙亡,對這些生活鎖事自是輕車熟路。

楊飛坐在床邊,這床隻是將一塊長形木板擱在兩塊石頭上,就算是一張床了,梅雲清蒼白得嚇人的俏臉瞧來毫無生氣,被雨水淋濕的秀發散落開來,曲線畢露的嬌軀猶在微微顫抖,屋中雖生著火,可她身上仍是冰冷之極。

楊飛此刻已顧不得去欣賞她的驚世之美,心中有些猶豫是否該將她身上濕透的外衣除去,否則著涼的話,她傷上加病,豈不是糟糕之極。

楊飛思索良久,將梅雲清的那些物事放到桌上,又取下自己差不多快烘幹的衣服攤開放在床上,輕輕將梅雲清扶起靠在自己懷中,伸出顫抖的雙手去脫她那緊貼身上的濕衣。

露出一雙xiu長的yùtǔi,梅雲清身上已僅剩下並不算濕的肚兜和褻衣,楊飛心頭狂跳,幾欲把持不住低頭親吻,隻得暗暗收攝心神,將梅雲清平躺放到自己那些烘幹的的衣物之上,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他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她yùtǔi胸口移到左肩,那兒簡直有些驚心動魄,慘不忍睹。

那被梅雲清一劍殺死的蒙麵人武功究竟非同小可,若非梅雲清武功高強,功力深厚,肩骨隻怕早已被他抓碎,可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肩頭五道深深爪痕幾可見骨,鮮血不斷湧出,已是血肉模糊。

楊飛大急,若是小傷他尚可一治,可梅雲清傷得如此之重,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想起先前梅雲清曾要自己治傷,刻下那瓶藥必在那堆藥瓶中,忙將桌上那些藥瓶一一打開來看,瓷瓶共有四個,大小一樣,顏色一般,兩瓶藥粉,一瓶膏藥,還有一瓶是藥丸,他隻知梅雲清先前敷的是藥粉,卻不知是哪瓶,萬一用錯,適得其反而不妙。

六神無主下,隻得輕輕拍拍梅雲清玉臂,被他折騰老半天,梅雲清已有些清醒,被他一拍,立時幽幽醒來,睜開美目,入眼便是麵前赤身luó體的楊飛,再瞧自己雖沒袒胸露腹,卻也好不到哪兒去,伸手本欲一個耳光向楊飛打去,可卻酸軟無力,又羞又氣之下又昏了過去。

楊飛一時情急怎想事至如此,無奈之下隻好自拿主意,自那兩瓶藥粉各倒出少許,塗在自己手臂上,一瓶清涼無比,另一瓶卻火熱灼人,楊飛打定主意,將那清涼藥粉與梅雲清敷上。

楊飛先倒出一些塗抹在一道傷口邊緣,這藥粉甚具靈效,那傷口亦很快結疤,心中大定,倒出一小半滿滿將那五道爪痕抹上,血也立時止住。

梅雲清這時又醒轉過來,見楊飛正與自己治傷,顧不得害羞,輕聲道:“將那瓶有綠點的藥丸給我服下,黃色那瓶膏藥幫我塗在背後。”

楊飛見梅雲清語中帶羞,滿臉紅暈,心中已是大樂,拿起那剛敷過傷的藥瓶細細察看,果真在瓷瓶底部有一圓點,卻是藍色,心中不由暗讚梅雲清心思巧妙,找到有綠點的那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藥丸,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楊飛唯恐藥力不夠,又倒出兩粒,本欲再多倒幾粒,卻聽梅雲清道:“夠了,這藥珍貴得很。”

楊飛心道再珍貴也沒你珍貴,心中雖如此思量,卻依言將藥瓶放到桌上,端來一碗清水,化在水中,一手攬起梅雲清香背,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

梅雲清本欲推拒,可一來全身實在酸軟無力,無法自己服藥,再來楊飛亦是一番好意,隻得由著他施為,到得楊飛將藥碗放到自己唇邊,便輕啟櫻唇,讓楊飛喂自己服藥。

可眼下情形實在太過羞人,而且生平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肌膚相親,全身酸麻,似要溶化在楊飛身上一般,隻好輕輕閉上美目,不去瞧楊飛那滿是柔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