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
夜半,顧江籬躺在床上,想去攏住床邊人,卻隻摸到了一片空白。
“小微?!”顧江籬一下就變得十分清醒。
床的另一邊,十分整潔,就像不曾有人睡過一樣。
若非地上淩亂的衣服,還能昭示昨夜發生的荒唐。
顧江籬冷著一張臉,從床上下來,披好衣服就往外走。
他的目的地隻有一個,那就是秋竹瀝的住所。
畢竟這多日相處下來,顧江籬已經習慣了秋竹瀝這人的騷操作。
每次許見微宿在別人處,秋竹瀝都要想方設法將許見微喚過去。
有時候是借口自己頭疼腦熱,需要許見微幫忙用冰術法療愈。有時候是說自己。家的狸奴會後空翻,邀請許見微一起來看。
偏偏許見微還每次都信了他的話,連夜趕去秋竹瀝的臥房。
為此,其餘四人都對秋竹瀝頗有微詞,他一下就成了眾人之敵。
但每個人在許見微麵前還是裝得友愛恭順。
畢竟,現在的結果,可是他們花了大代價,付出許多努力才求得許見微同意的。
許見微嫌他們爭吵太煩,那他們就不吵,他們就和睦相處。
許見微能夠應允與他們在一起的背後,還多虧了方掌門的推波助瀾。
方掌門曾單獨喚了自己這位大徒弟,告訴她:“你不妨試試雙修,這既可以提高功力,還可以發泄不快。”
許見微是極為信任自己師父的——雖然不知道他堂堂一個逍遙劍宗的掌門,為什麼要推薦這合歡宗的術法。
但是,都是成年人了,做點那檔子事怎麼了?反正可以走腎不走心。
所以,當許見微對他們的態度忽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這些人連懷疑都不曾懷疑,便一個接著一個忙不迭地應下。
他們不知許見微對他們現在隻是利用,隻是在那邊傻笑著,樂嗬嗬地想:嘿嘿,真好……得去其他人麵前好好炫耀一番。
可是,第二日他們五人一交流,就發現許見微對他們五人說的都是一樣的話。
一個個便突然都笑不出來了。
其中苦楚,也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說是在一起,其實也隻有晚上時間是能夠待在一起的。
他們就像皇宮裏的妃子一樣,等待著許見微的寵幸。
或者說,就像個被采補的爐鼎一樣。
顧江籬不知道許見微和別人相處時是怎樣的,他隻知道,他們兩人雙修的時候,許見微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顧江籬無比喪氣——本來就因為自己才是許見微的未婚夫,卻要和別的男人一起分許見微的愛而悲傷了。
現在許見微這樣,難道說……他真的不行嗎?
這個想法一出,顧江籬連自己都嚇到了。
不!不會!自己明明那麼強壯有力,明明學了許多春宮秘法,明明還去南風館請教了許多小倌……
他必須行!
顧江籬一路怒氣衝衝地趕到了秋竹瀝的院子裏。說來奇怪,院子裏沒有任何侍衛把守,連臥房的門都是虛掩的,就像是特意為什麼人留的。
屋內燈光還亮著。
顧江籬剛到門邊的時候,就聽到從屋內傳來一個聲音。
“唔……好痛啊……姐姐……”
這聲音顧江籬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狐媚子秋竹瀝!
好吧,他還是不能接受別人靠近許見微。有時候真想把他們都殺了,這樣許見微就隻能看到自己了。
顧江籬陰沉著臉,推門而入,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場景。
秋竹瀝隻赤裸著上半身,而許見微在一旁看著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