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兩人皆是一愣。
顧江籬則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當他對上秋竹瀝挑釁的目光,哪還能不清楚是秋竹瀝故意設下的圈套?
算準了他會來,故意發出這樣曖昧的聲音,不就是想看自己出醜嗎?
顧江籬偏不如他願。
他很快整理好自己情緒,一臉委屈地對許見微說:“小微,你怎麼來了秋道友這?昨夜你多有辛苦,還是要好好休息才行,若是秋道友有要緊事的話,我自然是很樂意幫忙的。”
許見微原本是在喝茶,聽到這話,差些就嗆住了。
她看看顧江籬,又看看秋竹瀝,不明白這兩人今日怎麼都這麼奇怪?
一個莫名其妙說這種話。一個則三更半夜給她發加急消息,說自己為她獵得了一隻品質上好的兔子,可惜被兔子傷到,自己又沒有藥。
“姐姐,可以給我送點藥嗎?”秋竹瀝柔柔弱弱的聲音從傳音玉佩中傳出。
兔子?許見微想到這個,竟可恥地餓了。算了,去一趟也就瞬間的事。
可是…… 誰能告訴她,秋竹瀝為什麼要發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聲音?
應對這種局麵,許見微還是保持了先前的做法,那就是——直接跑路。
笑話,不然留下來處理這個麻煩嗎?
思來想去,許見微還是決定回自己的山峰。
離自己那山峰尚不算近,許見微就瞧見自己的院中似乎有個人影。
“柳細辛,你怎麼在這?”許見微問。
自己的院落中平白無故出現一個人,還是有些恐怖的。
柳細辛方才應當是在想事情,就這樣被許見微嚇了一跳。
“我……我在這等你。”他回道。
“我已經許久不曾見你了……”他又添了一句話,隻不過聲音越來越小。
“也就四日。”許見微糾正道。
對許見微來說,四天並不算多長,幾乎可以說是轉瞬即逝,練個劍,時間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但對柳細辛來說,足足四天沒見到許見微,對他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折磨。
可柳細辛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許見微的傳音玉佩便又亮了起來。
何決明的聲音從中傳來:“美人兒,我新買了一套工具,你有時間來看看嗎?”
好澀的聲音。
許見微當然也知曉他說的工具是什麼,就是那樣那樣的工具……總之,蠻有意思的。
柳細辛臉色突變:這該死的何決明!搞這麼多花樣!
他不是看不出許見微對何決明所說的話的心動。
許見微同其告別,柳細辛也隻能強忍著怒氣,裝出一副良善的樣子,眼睜睜看著許見微過來又離開。
於是,這方天地間就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孤零零地立在山頭。
那頭,等蘇子岑匆匆趕到秋竹瀝房間的時候,屋內就隻剩下秋竹瀝一人了。
“許見微呢?”蘇子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秋竹瀝狠狠送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被你嚇走了。”
蘇子岑內心是糾結又苦惱:是個明眼人,都該看的出來,許見微現在對他們並沒多少感情。
就算是日久生情,那也該是後話了。
偏偏他們都還樂在其中,一個兩個都爭搶著靠近她。
就連他也不意外。
不過他也受夠了這種需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其他男人、提心吊膽的生活。
好想隻有自己是屬於許見微的啊!
在不同的地點,五個人一齊發出這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