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穆傑,路上秦玄就聽張淩介紹過他,這穆傑的武藝與張淩不相上下,二人自**好。穆傑祖上不是漢人,自幼力大無比,以前曾在山中徒手殺死過黑熊。
“穆傑,好久不見。”張淩笑著和這個年輕人擁抱了一下,朋友見麵,自是欣喜。“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秦玄,字一水,是我家主公。”
‘人才啊!’秦玄下意識地伸出了右手,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時代不流行握手,於是收回,抱拳道:“在下秦玄,初次見麵。”
“秦兄有禮了,請進吧。”
三人進到屋內,分賓主坐下。張淩與穆傑寒暄片刻,便說到了正題。
“兄弟,我家主公欲圖大事,但手下無人,得知兄弟在此,想請兄弟你出山相助,所以便叫我帶他來了,不知兄弟你意下如何?”
穆傑看了看張淩,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玄,正色道:“敢問秦公有多少人馬?”
秦玄一愣,有些尷尬:“兩個人,兩匹馬……”
“再問秦公可有商賈資助?”
“沒有……”
“那秦公現居何職?”
“一介草民……”
“……”穆傑無語了。“那秦公如何起事?”
秦玄想了想,清清嗓子:“在下一窮二白,除了誌向,身無他物。”
穆傑微微一笑:“那敢問秦公誌向?”
秦玄正色道:“天下!”
穆傑一聽,哈哈大笑,這一笑弄得秦玄有些懊惱,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自己沒錢沒人,空口白話,說出天下二字自是讓人笑話。
“秦公難道隻靠誌向便想取天下嗎?”
秦玄坐直身子,“人貴有誌!錢財可以徐圖,人馬可以募集,若取了一城半郡,官職也會有,但若沒有誌向,這一切都是空談。”
穆傑笑了笑,“好一句人貴有誌,穆傑最敬英雄,當今天下大亂,有誌取天下者不在少數,雖不知秦公是否能成大事,但我相信讓才兄的眼光,讓我追隨你可以。但是你需為我做一件事,並且答應我一個條件。”
“穆傑兄弟但說無妨。”
“第一件事……”穆傑看了看張淩,後者會意,但搖了搖頭,不過穆傑並未理會。
“我與讓才兄自幼相識,親如兄弟,秦公有所不知,張母慈祥,但十年前遭賊人加害,我二人便是自那之後開始修習武藝,雖說如今學有所成,但那賊人已不知去向,隻知道此人叫劉單,若秦公有心,需找到此人,為讓才報仇雪恨!”
秦玄一聽,看了看張淩,心道真是世事難料,張淩竟遇到過這種事,不過幫自己人報仇雪恨,這本就應該,於是秦玄重重地點了點頭,“二位放心,秦玄必定將此事銘記於心!”
“好,還有一個條件。若秦公日後有悖我與讓才期望,我二人便自行離去,此乃君子之約!”
秦玄沒有猶豫,也點了點頭,如果自己成不了事,肯定留不住人家,這個勉強不來。一件事,一個條件,倒是不算為難秦玄。
穆傑見秦玄點頭答應,便站起身來走到秦玄身前,單膝跪下:“主公在上,穆傑參拜!”
秦玄大喜,趕忙上前將其扶起,笑道:“我得穆傑相助,如虎添翼!”
之後三人敘話直到日落西山,通過談話,秦玄對張淩和穆傑也多了些了解。是夜,秦玄堅持自己到客房睡覺,拒絕了穆傑和他徹夜長談的願望。
‘哥可不能跟你們同塌而眠,免得被人誤會搞基……’秦玄想著,隻留下張淩與穆傑,自己來到客房。
但秦玄這一夜失眠了,一是收了穆傑,心中歡喜,穆傑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自己又多了一大助力,二是今天穆傑問自己的問題,自己一直沒有考慮過。思前想後,秦玄隻覺得心煩意亂,於是找來一卷兵書,徹夜看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穆傑簡單收拾了行囊,便隨秦玄和張淩離開了新城,直奔長安而去,經過數天的奔波,過了幾個關卡,三人來到了長安!
秦玄騎馬停在一個山坡之上,遠遠眺望這宏偉異常的長安城,微風拂麵,雖然天氣已涼,但秦玄依舊隻是穿了一件布衣,所以並不惹眼。張淩穆傑跟在秦玄身後,看到秦玄讓馬停下,靜靜地看著那遠處的長安城,也不知道秦玄在想些什麼。
秦玄以前出差去過西安,那宏偉的古城牆曆經千年風雨幾經修葺,還有那寬闊的護城河,都深深地震撼過秦玄。如今來到這個時代,看著這仿若洪荒巨獸的大城,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長安!哥來了!’
秦玄心裏想著,縱馬奔向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