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慕青直奔奇峰殿,商成淵來燕國身邊沒帶任何奴仆,他輕而易舉便進了寢殿,在畫卷後的密盒中找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燕太子為女兒身的秘密,卻不知為何他沒有將信送出。
慕青看的雙眼冒火,虧得燕清槐如此相信他,他果然是商兮細作!
他轉身便直奔主殿,正聽見燕清槐說:“此事多虧了你,孤即刻便動身前去拜訪……”
“不能去!”
“慕青?出了什麼事?”
二人一齊朝他看去,慕青將信遞給燕清槐指著商成淵道:“此人根本沒安好心。”
燕清槐掃了一眼,臉色漸漸冷下來,許久她道:“慕青,你先回去,孤與商成淵談談。”
“您……”慕青恨恨瞪了商成淵一眼,“臣告退。”
待他走後,殿中一時有些沉寂。
燕清槐率先開口:“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隻一句話,商成淵便知道,燕清槐並未將他同雲方城城主聯係到一起,看來裝瘸子還是有好處的。
“第一眼見您臣便猜到了。”
“猜到?嗬,不愧是商兮皇子,眼光毒辣。”
燕清槐將信扔在他身上,冷臉坐下。
“殿下別氣,這封信臣根本沒打算送出,不信您可以去問問慕青侍衛,信是否是在暗格中放著。”
商成淵輕聲解釋道。
“不送出去你為何要寫下來?”燕清槐不敢信。
“起初確實想將此事告知商兮,但後來發生了些事,臣便被商兮放棄了,自然也沒必要再透露任何大燕的事過去。”
燕清槐半信半疑,將信撈過來又看了一遍,結尾顯然有話沒說完,但卻沒再繼續寫下去了。
“此事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今後孤會密切觀察你。”
商成淵笑了:“殿下想多密切?”
“你……”燕清槐臉頰微熱,“你既然知道孤是女兒身,以後就離我三米遠,不得近身!”
“這可不成,”他搖頭,“如此不相當於昭告天下太子有異,不能近男人身了嗎?”
“那你欲如何?”
“不如何,”商成淵老實道,“臣對太子十分欣賞,能以女兒身肩挑社稷,實在令人欽佩。殿下大可放心,臣不會跟任何人說起此事。”
燕清槐信了他幾分,麵上略顯疲憊:“你先回去吧,孤想自己呆會。”
“臣告退。”
臨走時,商成淵在桌上放了一塊血玉。
待他走後,燕清槐拿起來看了看,血玉生溫,觸之有異香,是難見的稀罕物。
“一塊玉就想賠罪?想得美!”
她心裏盤算著等難民一事解決,定要狠狠懲治商成淵一番,那什麼雲方城城主她動不得,她的伴讀難道還動不得嗎?
想是這麼想,手卻不是很聽話地將玉收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燕清槐就見商成淵等在殿門外。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