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縫起雙眼打量著幾十步開外的陳樂,這小子,跟著自己這兩年長進比自己還快,沒那麼多操心的,沒事就帶著手下一幫人練武,武技提高得很快,一把沉重得镔鐵長戟已經被他耍得如臂指使,靈活異常,等閑三五個士兵根本就不是他得對手,剛才從隊伍中選出三個武技最高的兵士來與之對練,也沒用多大工夫便憑借自己技高一籌破了對方的聯手之勢,讓軍士們敗得心服口服。
不過季流對他還是不是很滿意,身為自己的得力手下,他希望陳樂不但能在武技上技高一籌,而且他更希望對方能在率領和訓練這幫士兵重展示和鍛煉自己的統帥能力,能擔當起更重要的責任,也許自己對陳楊二人是不是期望太高了一些呢?
不過楊善明顯表現出更好的統率能力,不但將自己的箭術毫無保留得交給自己屯裏對射箭有天賦的士兵,培養出一批神箭手,而且將整屯士兵的訓練搞得有聲有色,為此季流還專門在朝訓時表揚過楊善帶的屯,讓陳樂很不服氣,發誓要讓自己的屯趕超對方。眼下兩個屯都憋著一口氣你追我趕,連帶其他幾個屯的訓練激情也被帶動起來,整個右軍的整訓都開展得熱火朝天,讓季流頗感自豪。
季流從原來六屯裏抽出一些軍官和表現優秀的老兵充當新組建的第七屯骨架,迅速將第七屯的架子搭了起來,然後將自己親手挑選出來滎陽降賊充實補充到各屯,然後以來帶新,很快就將這幾百降卒融入到了右軍這個大群體中去了。在隨之而來的高強度訓練中,這五百季流親手挑選的降卒沒有讓季流失望,都表現出了很強的適應能力,幾乎無一例外的通過了第一道訓練關。
由於麵對這極有可能被推上征討西涼亂軍的威脅,車騎將軍屬下幾部都難得一致的表現除了訓練熱情,畢竟一旦上了戰場,沒有人認得你時什麼大家子弟還是官宦公子,刀槍之下唯有實力才是自保的唯一途徑,隻有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夠從殘酷血腥的戰場上生存下來,這是一條鐵的定律,無論上未上過戰場的人都能夠領會到這一點。
不過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兩個月時間以晃就過去了,就在一幹人等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朝廷的命令的時候,朝中卻象是忘卻了西涼大亂這一禍患,任憑西涼及三輔告急書如同雪片一般的飛來,卻封封石沉大海,再無一絲音訊。
就連一直期盼任務不要落在自己這個車騎將軍部的何苗也有些詫異了,這種一顆心吊再半空中的滋味委實不好受,還不如早點有個結果來得痛快,也就三天兩頭派快騎前往京都自己兄長大將軍何進府上探聽消息。
“季老弟,走吧,將軍大人大概都等得部耐煩了。”策馬打了一個旋,一身騎裝的中軍校尉張超顯得格外精神,手中油滑發亮的馬鞭再空中輕輕一抖發出“啵”的一聲脆響。
“唔,張兄,不知今日何大人招我二人前去究竟有何要緊事啊?”收拾停當的季流偏身上馬,雙腿輕夾馬腹,胯下健馬一縱而出,張超也緊甩一鞭,二騎飛馳而出。
“嘿嘿,還不是商量出征的事情,隻是上麵一直沒有反應,好像朝中似乎對西涼的叛亂如何處置沒有統一的意見吧?我看這一段時間大人三五天又在派人去洛陽,大概也事在探聽朝中的風聲吧。不過我倒聽說朝中好象對出征西涼並不太積極啊。”張超驅馬前行,一邊淡淡的說道。
“哦?為什麼?涼州乃我大漢西部屏障,寸土皆為大漢之地,如何丟得?況且西涼一失,三輔必危,這長安京都人心皆會波及啊。”季流大吃一驚,朝廷居然會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