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是你我的想法,怕是朝中重臣們不作如是想啊。”張超冷哼一聲,臉也變得陰沉下來。
“張兄的意思是······?”季流感覺到同僚話語中尚有許多未盡之意,但他一時也難以明白,不過他估摸這對方大概是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唉,聽說張溫張大人已經罷官了,現在由司徒崔烈繼任太尉一職,老弟明白嗎?”馬背上張超意味深長的瞅了並行的季流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大人罷官了?司徒崔烈繼任?”季流一驚,原來如此!
“唔,司空許相繼任司徒一職,光祿勳丁宮繼任司徒一職,嘿嘿,都是些大賢人啊。”張超的言語間充滿了譏諷意味。
崔烈何許人季流也有所耳聞,早在韓遂邊章等人第一次掀起西涼叛亂時,在朝中力主放棄涼州的便是他,若不是議郎傅變當時在朝廷上據理力爭,痛斥崔烈,怕是當時就要通過放棄涼州的意見,也就不會有後麵的西征,涼州怕是早就淪入賊手了。而如今傅變被貶漢陽郡守,已然馬革裹屍,而此人卻步步高升竟然占據了太尉高位,這怎麼能讓下麵一幹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不感到寒心呢?
至於許相丁宮二人究竟是何許人,季流並不太清楚,隻是在朝廷的例行邸報中看到過名字,並無太深印象,但從張超的話語中也能夠猜測到一二。
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話語,皆是埋頭催馬前行,好在帥帳並不太遠,二人很快便來到地處大營中央的帥帳位置。
見二人進得帳來,一臉憂色的何苗揮手示意二人落座,自己卻繞著帥案轉起圈來了。
“大人招屬下來,是否有什麼事情要吩咐?”還是張超首先開口問道。
“唔,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近一段時間朝中人事變動頻繁,但卻對西涼戰事置之不理,不知是何緣故?眼見得西涼諸郡均已淪陷,三輔也危在旦夕,可朝中竟無任何反應,難道聖上真有意棄守西涼?”何苗此時的心情其實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若是朝廷真有意放棄西涼,自己又可避免一場禍福難料的戰事,憂的是亂軍若趁勢進擊三輔,恐怕自己仍然難以躲脫這場戰事。
張季二人麵麵相覷,這等事情臉主帥自己都不清楚,卻來問二人,他二人如何明白朝廷意思?
見二人一臉詫色,何苗也知道自己有些急病亂投醫了,搖搖頭道:“唉,張溫張大人被罷官了,現在是崔烈這個老東西擔任太尉一職,這家夥力主放棄涼州,連皇上也有些聽進去了,可這放棄西涼亂軍就會就此罷休,那還不是以肉飼虎,怕是亂軍會越發猖狂啊。”
季流心中暗歎,何苗雖是不懂軍務,平素也是庸庸碌碌,但至少這番話倒也算得上是中肯了。
“大人,無論怎樣,咱們現在加緊練兵,提高不對戰鬥力總不會錯,一旦真得要咱們上前線,還得靠自己,所以在沒消息之前,咱們還是指有加強訓練,盡量提高部隊戰鬥力才是最首要得,至於其他麼,就隻有等朝廷的旨意了。”季流站起身行了一個禮道。
“嗯,眼下也隻好如此了。對了,張校尉,季司馬,這幫滎陽降賊加入你們各部後表現如何?”何苗順口問起補充的士兵情況。
“回大人,其實這幫家夥大多都是滎陽附近的流民,迫於生計再被盜匪一裹脅,久而久之也就發展成了盜寇了,現在被打散分到各部,經過這兩個月的訓練,已經基本適應了軍隊生活,都表現得相當不錯,大人請盡可放心。”張超也站起身行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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