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下二人同時色變,何苗更加重了自己心中恐懼和憂慮,看來這個馬騰還真不是個善與之輩,自己平時並未聽說過多少此人的事跡,隻是自己兄長在密信中稱此人危險極大,絲毫不亞於韓遂,尤其是馬氏一門勇武雄烈,子侄輩皆悍勇過人,在西涼也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如今在和這韓遂攪在一起,那局勢就簡直是壞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了.
“嗯，想必兩位也聽說過這馬騰的大名吧?此人據說在西涼也是聲名遠播,其家族勢力也在西涼根深蒂固,在西涼當地有很大的影響力,本官很懷疑他早就和那韓遂有勾結,否則不會在此緊要關頭突然來上這麼一手,讓耿鄙落得如此下場.”何苗臉色愈發陰沉,一雙禿眉也揪在了一起.
“回大人,這馬騰原籍扶風,但馬氏一族久居西涼,據說馬騰本人就有羌人血統,為人仗義豪勇,在本地頗有人望,若是他再一加入韓遂亂軍,這西涼的確再無人能控製得住,哪怕是朝廷再發大軍恐怕也很難有好得結果.”張超也沉下了臉,顯然感覺到了何苗話語背後隱藏著的東西,這不能不讓他感到壓力的巨大.
“是啊,大人,這馬騰和韓遂號稱西涼雙雄,其名聲可以說遠播至中原西域,一勇武一深沉,若是這二人勾結再一塊兒,西涼百姓的民心可以說十之七八去矣,朝廷即使出動大軍征討,但亂軍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朝廷軍隊恐怕很難有滿意結果的.”季流話語要稍微婉轉一些,但其言外之意與張超並無區別,都不看好朝廷勢在必行的討伐.
聽他二人這樣一說,何苗心中發冷,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依本官之見,若是朝廷征討西涼叛亂不利,必會抽調我們,二位有什麼好的想法?”
聽得上司這樣問,讓張超和季流都感到難以回答,眼下敵勢如此強大,又占據各種有利條件,就這樣憑空要自己拿出應對方略,實在是太有些為難人,但上司的話又不能不理,真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二人都躊躇了一陣,最後還是張超打破沉寂道:”大人,您這樣問我們的確難以拿出應對之策,第一,現在我們根本就不了解西涼目前的形勢究竟怎樣,對亂軍力量也無法作出準確的判斷;第二,眼下我們力量雖然不弱,但依屬下估計,相比涼州叛亂軍隊的力量,我們仍然相差太多,畢竟在數量上的巨大差距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彌補起來的.所以卑職認為目前我們的首要目標還是加強自己力量,就像您剛才在點卯時說的那樣,須得馬上整飭武備,勤加訓練,隨時準備應對朝廷上麵的調遣,免得措手不及.”
話雖這樣說,但張超的話語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把握,顯然也時有些擔心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嗯,張大人說得很對,單憑我們力量和亂軍相比懸殊太大,除非能有其他部一起出征策應我們,也許還又一些機會.”季流也點頭讚成同僚的看法.
“唔,季司馬,看來我們留下那幫滎陽賊還留對了,也許我們可以從這裏邊選些忠誠老實的家夥來增遍到我軍中,也算聊勝於無吧.”喟然輕歎,何苗滿臉沮喪,看來是對以後的局勢發展缺乏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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