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年方二七,正值豆蔻年華,一身淡紫色的羅紗裙,渾身上下蘊涵著一股濃濃的書香氣息。別說是衛仲道見了流口水,就是張靖那受後世多重熏陶的青年也是血往鼻子上湧。
腹有才華,蔡文姬沒有同齡女孩子的那種羞澀。或許對她來說,追求自己的愛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看父親蔡邕已經開口考較,便不再作態,自己先郎君當然是要自己來出題了,搶先開口:“正值陽春三月,書院裏桃花盛開,很是美麗,兩位公子不如就以桃花為題,吟詩作賦一番如何?”
張靖已經想過了,衛仲道曆史上是蔡文姬的正牌丈夫,自己不過是個外來戶。既然他左賢王一個胡人都能搶得,自己為什麼搶不得。反正你小子也活不長了,哥既然要搶你老婆也要搶得有些風度不是,不能丟了來自後世穿越大軍的臉麵不是。哥就陪你玩玩吧,別說哥欺負你,讓你先來:“文姬小姐既然以桃花為題,鵬舉自當尊命,素問河東衛公子高才,主不欺客,便請衛公子先來吧。”
衛仲道聽了張靖的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什麼主不欺客,狗屁,不知道客大壓主麼。什麼張良後人,什麼鄭玄高徒,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而矣。不知道從哪裏尋來幾句章文,便說是自己的大作,還什麼文曲星下凡,在某看來,笑話罷了,怕不是鄭康成為了捧你,把自己的作口拿出來給你賺噓頭的吧。想我衛寧衛仲道,河東衛家那可是世代儒家傳世,正兒八經的大族,還會怕了你這個欺世盜名的小人不成。衛仲道有意在蔡文姬麵前表現,當下也不謙讓,略一沉吟,一首桃花詩便一氣嗬成。這小子也是有底子的,那詩作的是花是花樹是樹,花團錦簇。作完之後,自己感覺不錯,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鄭玄蔡邕也連連點頭稱讚,不愧是河東衛家子弟,文才之名不是吹出來的。
蔡文姬也是知道不錯的,麵帶微笑衝衛仲道點了點頭:“衛公子果然大才,此詩嬌而不媚,卻又五彩繽紛。”
得了幾人的稱讚,衛仲道更是得意,冷嘲熱諷的對著張靖道:“聽說啟蒙三篇便是出於張公子之手,衛某也是頗有耳聞,今日能與張公子相見,還請公子不吝指教。”
蔡文姬自是想親眼看到張靖的才華,跟著湊趣:“這回該輪到張公子了吧。”
鄭玄蔡邕兩個老頭難得如此清閑,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看著幾個少年人爭強鬥勝。
張靖並未直接開口,晃悠悠的走到桃樹下慢慢的踱圈子,一邊轉著一邊用手指點著樹上的桃花:“一朵,兩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
不說蔡文姬,連兩個老頭也被張靖的舉動弄愣了,這小子不作詩,幹嘛數起桃花來了,這數數也能數出詩來不成?
衛仲道更是強忍住笑不讓自己在蔡文姬麵前失態:“張公子,如果作不出來就不要勉強了,你別拿桃花充數啊。”
張靖我行我素,不理幾人:“十朵百朵千萬朵,到了夏天全沒了。”
“噗哧,”竟是蔡文姬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臉憋的通紅,笑的花枝亂顫。
“哈哈哈。。。。。。”衛仲道也是摟著肚子彎下了腰。
蔡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衝鄭玄說道:“康成公收得好弟子啊?”
鄭玄氣得胡子眉毛都要立起來了,本來想讓這小子在老友麵前給自己長長臉麵呢,結果這小子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個玩意來,真真氣煞老夫也。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張靖:“你小子成心的不是,快快與老夫作出詩來,要不然老夫非打你板不可。”
惹得蔡邕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張靖邪邪的看著衛仲道,得幾人笑的也笑過了,氣的也氣過了,這才開口:“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本公子剛才拋塊磚不過是為了逗你們樂嗬樂嗬,開開胃。接下來,且聽本公子引出來的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