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得到他。

“你拿走的那些東西,我就不追究了,權當做是你的酬勞,謝木,你也別想了。”

男人施施然的站起身,沒再看盛夜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他願意和你在一起嗎?”

坐在座位上的漂亮男人突然開口,他抬眼,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柏澤庭,肯定的自己回答,“他不願意。”

如果是以前,也許不用柏澤庭做些什麼,謝木就會飛蛾撲火一般的撲上去。

可到了現在,麵對著已經撕破臉皮的丈夫,謝木那樣重視家人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繼續著曾經的甜蜜。

柏澤庭嗤笑一聲,沒回頭。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是合法伴侶。”

就算是不願意,又有什麼關係。

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回頭嗎?

即使能,他又為什麼回頭呢。

他似是施捨一般的,“等我玩膩了,就把他給你。”

像是,對待什麼物品一般的語氣。

柏澤庭走了,盛夜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他一雙眼沉沉的,臉色難看的連服務員都不敢湊過去。

盛夜不擔心小木會在柏澤庭手中吃苦。

柏澤庭的性格一向是慢刀殺人,即使對小木有著厭惡與憎恨,也不會直接動手,而是一點點的,去折磨他的心。

他對小木越是壞,盛夜將人從那個男人手中救出來的時候,就會越是能得到想要的依戀。

這些,他是不怕的。

可他怕,怕柏澤庭真的喜歡上謝木。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的下一瞬,盛夜自嘲的搖頭。

不,怎麼可能呢。

柏澤庭那個人,喜歡上誰,也絕對不會喜歡上謝家人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謝木從柏澤庭手中救出來。

即使那個男人手眼通天,也絕對不可能這樣囚禁住小木而絲毫不怕警方來查探。

雖說官商一家,但他既然知道自己對小木的心思,就絕對不可能絲毫防範都沒有。

那麼,小木是自願留在柏澤庭身邊的。

那個傢夥一向卑鄙,最擅長的就是在人最沒有防範的地方捅刀子,絲毫不手軟。

小木在乎的,不外乎謝家人,和那個孩子。

隻有這兩個了。

柏澤庭一定是用他們來威脅小木聽話。

那麼,隻要讓小木在乎的這些東西,消失不就好了。

沒了可以轄製的東西,即使柏澤庭再多手段,有他幫忙,謝木也一定能順順利利的,離開那個男人,來到他身邊。

啊,對了。

坐在桌子前的男人挑起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屈起,輕輕敲了敲。

那個孩子,可不用他來操心。

柏澤庭絕不會讓他活著生下來。

到時候,傷心的小木,就讓他來安慰吧。

想著終於可以將那個人擁入懷中,盛夜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了個好看的笑來。

沒關係。

不用很久。

隻要這些小木在意的東西都通通消失,柏澤庭,就再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來困住他了。

***

人妻(9)

柏澤庭回了家。

大門緊閉,他點開手機,門便緩緩升起。

下了車,別墅裏沒有開燈。

男人卻並不怎麼在意,他看了眼冷清的客廳,猶自上了樓。

兩人臥室中,大床上睡著一個青年,他睡的很不安穩,一雙眼睛還紅腫著,腿部微微屈起,雙手上還扣著銀色的手鏈。

看著細細長長的,到底也是鐵做的,除了鑰匙,沒什麼能打開他。

長長的鎖鏈一路蔓延著,等到走近了才能發現,青年不隻是雙手,連右腳都被鎖上了鏈子。

床頭中央,還掛著柏澤庭與謝木的婚照。

柏澤庭走上前,看了眼青年纖細腳踝上通紅的一片,知道他今天肯定有下地走動過。

他不擔心謝木會逃,因為他告訴他,隻要謝木能安靜的在他身邊乖乖待十天,十天之後,柏澤庭就出手,將謝家人救出來。

青年信了。

即使被騙了這麼多次,哪怕是在看到有一絲希望的現在,他也還是相信了這個男人。

即使柏澤庭讓他做的一切,都是曾經的謝木從來不敢想的也不屑去想的。

即使他從一個人活成了寵物。

被曾經的愛人踩在腳下,毫無尊嚴,為了救自己的家人,謝木還是聽話的做了。

柏澤庭坐在床邊,看著沉沉睡去的青年。

昨天晚上,他將買來的木馬放在了客廳。

一直到早上,才放過了謝木。

親手給他係上足夠在這間屋中活動的鎖鏈,看著他一沾到枕頭就睡去的模樣,看了半個多小時,才去了公司。

如果說在剛開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時,柏澤庭還有很多想法的話,那麼在現在在九天過後,他甚至連自己的想法都不知道了。

謝木,這個曾經不屑的看上一眼的人,此刻卻被他反常的留下。

看他哭求,看他無助的哽咽啜泣。

到底,他想要什麼。

【叮!柏澤庭好感:80】

男人修長的指尖落在了青年頭上,剛剛還在睡的沉沉的人幾乎是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柏澤庭像是沒看到他害怕的表現,輕柔的撫摸著青年的發,聲音也很溫柔,“什麼時候醒的?怎麼醒了還裝睡?”

蜷縮著身體的青年這才顫動著長長眼睫睜開了眼,即使昨夜一夜都沒有睡,此刻帶著怯意望向柏澤庭的眸子中也清澈幹淨,依舊是那樣能一眼望到底。

被發現裝睡了,他沉默的坐了起來,乖乖將頭靠在了柏澤庭懷中。

男人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小木在家裏有沒有乖乖的?”

謝木沒有回答,柏澤庭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救下謝家人的代價,就是要這個曾經千嬌萬寵的小少爺,做他的寵物。

字麵意義上的寵物。

而寵物,是不會說話的。

柏澤庭滿意的撫摸著青年光滑細膩的肌膚,寵物自然也是不會穿衣服的。

一開始,謝木當然是很不適應的,可誰讓謝家還需要他呢,短短九天,他就已經變成了一隻乖寵物了。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將懷中人弄的臉紅了,男人喘息著說出這句話。

一直在腦海中反復想著的問題,此刻好像得到了答案。

他將謝木當成了什麼呢?

是仇人,還是一隻被調教到聽話的寵物。

如果在這其中二選一的話,柏澤庭根本不用想就會選擇寵物。

不會背叛,不會說話,一直乖乖的在家中等待著他。

這才是他想要的。

而最想要的,還是乖乖的謝木。

“小木,你乖乖的在這裏,一輩子做我的寵物好不好?”

懷中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柏澤庭知道他在害怕,可他不在乎。

他抱緊了謝木,甚至是有些病態的想著,就這樣吧,讓謝木跟在他身邊,一直到他要死了,就讓他陪著他一起。

他們可以一起火化,骨灰融合在一起,誰也分不開他們。

他並不認為自己喜歡上了謝木,他隻是,想要佔有他。

男人摸著少年不停顫抖的脊樑,有些憂愁的想著。

可是小木害怕他,他還不算是一隻合格的寵物。

他還有人的思想,喜怒哀樂,柏澤庭十分清楚,隻要懷中人一天是這樣,那麼他就一天得不到小木。

怎麼辦好呢。

柏澤庭輕柔的摸了摸謝木的背,就像是溫柔的主人在摸著不聽話的寵物,“小木,你什麼時候才能乖乖的成為真正的寵物呢?”

說完這句話,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懷中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到底還是不行啊。

【叮!柏澤庭好感:75】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寶貝,你聽見沒,笑死了!】

顯然,係統並不怎麼明白為什麼宿主要笑的這麼厲害,它茫然了好一會,才遲疑的問道:【宿主,您在笑什麼?】

【笑柏澤庭啊,他想讓我變成一隻寵物。】

【一條狗,或者一隻貓,反正什麼都可以的。】

謝木將臉埋在男人懷中,忍不住顫抖著笑,【你會艸一條狗嗎?】

係統聽著宿主的笑聲,隻感覺自己的晶片好像又壞了,燙的它渾身難受。

即使難受,它也還是誠實的回答道,【如果宿主變成一條狗,我也不會嫌棄您的。】

謝木顫抖的身體一頓,半響,在係統以為自己說錯話而忐忑時,才聽到宿主的聲音。

【我也是。】

係統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謝木道,【我說,我也是。】

【不管你變成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你。】

晶片彷彿又燃燒起來了,係統連忙自動調出資料庫來修理,最近它好像真的出現了故障,總是莫名其妙的沉睡,又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身體的愉悅,好在沉睡的這段時間宿主應該是沒有叫過它,並沒有發現它的異常,雖然知道這種情況應該要告訴宿主,讓宿主將自己送去返修,可是莫名的,它就是不想要說出來。

如果返修了,記憶清空,它就不會再有與宿主之前的記憶了。

係統小心又謹慎的將自己混亂的晶片往裏麵藏了藏,努力的守著自己的小秘密。

***

謝木已經困在這個曾經的愛巢中九天了。

九天中,他彷彿真的變成了一隻動物。

柏澤庭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讓他變成寵物的事情異常執著,除了總是找來木馬類的東西對青年進行身體上的折磨,也會不停地逼迫他看講述動物的頻道。

每當他下了班,回來看到青年乖乖靠在沙發上,臉色滿是紅暈的望著電視上的各種動物,都會撫摸他的頭,獎勵般的親吻一下。

青年漸漸學會了順從,短短九天時間,卻如同半生一般漫長。

九天中,他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接觸一個人,柏澤庭彷彿以為隻要這樣,謝木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一隻乖巧的小寵物。

第十天,柏澤庭難得早早下班,他的心情很好,因為今晨一覺醒來,謝木是蜷縮在床尾睡的。

這在男人看來,就是自己已經將人改造成功的跡象。

他去了寵物店,親手選了一款項圈,黑色的皮質項圈,上麵還掛著牌子。

店主人說可以定製,隻是需要時間。

柏澤庭看著上麵寫著的“我的乖寶貝”,唇微微勾起,拒絕了店主人的提議,付了錢,帶著項圈上了車。

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項圈戴在謝木的脖子上該有多麼好看。

青年的脖頸本身就是很好看的,纖細的像是一隻手就能折斷,鎖骨也很漂亮,他最喜歡看謝木呼吸不穩。

每當這個時候,他漂亮的鎖骨就會隨著主人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這個想法會讓柏澤庭更加興奮。

他拿著項圈,想,小木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沒有寵物不喜歡主人的禮物。

大門升起,男人走了進去,麵對的,卻是坐在沙發上,安靜等著的謝木。

青年依舊沒有穿衣服,但神情不再溫順,他的眼中,滿是隻屬於人類的清醒。

看到柏澤庭進來,謝木長久沒有開口的嗓子有些沙啞,卻咬字清晰,“十天到了,你什麼時候救我大伯他們。”

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了。

他握緊了手中的項圈,收起了笑。

是啊。

怎麼就忘記了。

還有這個十天的約定。

一開始,隻是想要讓謝木心甘情願的將尊嚴踩在底下,等到十天到了,他受夠屈辱了,再告訴青年一切的真相。

等到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知道他不會幫助任何一個謝家人,再當著他的麵,按下銷毀孩子的鍵,謝木臉上的神情,一定會很漂亮吧。

一開始,的確是這樣想的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想法呢?

隨著青年乖巧的聽從著他的話,乖乖當了一隻寵物,安靜,聽話,那模樣,像是一輩子都不會背叛後。

從他的哭泣,因為激烈動作而豔紅一片的身子被他抱入懷中,還是從看著他在木馬上哀求,掙紮時臉上的驚人媚意。

柏澤庭已經分不清了。

他唯一能夠清晰知道的,就是自己絕對不會放走謝木。

曾經的那些想法,都被他親自擊毀。

男人望向故作平靜的青年,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了他眼底的不安。

他揚起笑,走到了謝木身邊,在他僵硬的躲避下,攬住了他的腰肢。

而那個十天中對他百依百順的人,此刻卻態度十分強硬的甩開了柏澤庭的手,帶著憤憤表情站了起來。

“十天已經過了,你休想再想對我做什麼!”

曾經的濃情蜜意不再,謝木望向男人的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恨。

柏澤庭不喜歡這樣的目光,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在被謝木憎恨著。

“小木,我們是伴侶,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讓我碰嗎?”

謝木卻又後退了一步,他搖著頭,語氣強硬,眼圈卻早就紅了,在男人看來,青年此刻的神情,簡直充滿了委屈與撒嬌:“柏澤庭,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等到大伯他們放出來,我們馬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