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自知不敵,不知其中那一個叫了一聲,幾人一起向四處逃竄,其中2人讓林夏追到殺死,餘下一人騎馬逃走了。林夏順著馬蹄印追去。
朔風蕭蕭,殘陽如血,落日將草原映的一片血紅。
林夏潛伏在半人高的荒草裏,狼一樣死盯著幾十步開外的幾個羌人。這三個羌人應是遊騎兵隻中一個就是從自己手下逃脫的,正湊在脫褲子放水,弓箭和刀都掛在馬鞍上。
慢慢取出別在自己的長槍,林夏身體匍匐地麵,屏住呼吸,象隻捕捉獵物的狼,一點點向五個羌遊騎摸近。風刮過枯草,湮沒了微小的聲響,林夏並不擔心羌人會發現他的蹤跡,但是很在意那幾匹戰馬。人有放鬆警惕的時候,而戰馬卻不一樣,戰馬是騎兵的夥伴,對危險的感覺遠比人類要靈敏的多。
二十步,十五步,越來越近了;三個羌族遊騎兵嗚哩哇啦的說笑聲已經清晰可聞,林夏不懂得羌語,但從他們是在談論的表情上看的出他們無非是說,一次從漢朝邊境搶來的奴隸、女人、財物、牲口…
羌遊騎還在大聲說笑著放水,戰馬停在幾步外的地方,安靜的啃著枯草;而林夏已經摸的更近了;十步,八步,還有三步就到了刺殺範圍,林夏握緊了手裏的長槍;槍尖冰冷,而林夏的血更冷。
這時,正在啃草的戰馬突然仰起碩大的馬頭,朝著林夏潛伏的方向不安的打起了響鼻兒。羌遊騎立刻警覺起來,連忙拉起褲子向戰馬靠近,去拿馬背上的武器。
在茫茫大草原上,戰馬就是他們的耳目,既然戰馬示警則必有危險。但羌遊騎並不是很緊張,隻是以為附近可能有狼出現,至於漢軍偷襲那是不可能的,漢軍大部分就是一群膽兒小的兔子,見到他們連逃命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送上門,少數幾個但大的,又當不了官根本不可以,?
但是,這一次,他錯了,今天那讓他差點見死神的男人,不是當兵的。而且上門的不是狼,是人,一個比狼更凶狠的人。
“這畜生,真是礙事兒!”
林夏心裏罵了一句,驟然躍起,向距離最近的羌人遊騎猛撲過去,長槍在夕陽餘輝下滑過一道刺眼的血光,羌人遊騎一愣,被紅光迷住了眼睛。
刹那間,“哧”一聲輕響,長槍插進羌人的胸膛,拔出,留下一個三寸的傷口;血霧飆飛,濺起三尺,羌遊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仰麵朝天的向後倒去;眼睛翻白,兩手死死抓著脖子。
林夏看也不看,毫不停頓的向下一個目標撲去。
從六步外刺殺到殺死第一個羌人遊騎,林夏隻用了三秒多一點兒的時間。但就在這麼短短的瞬間裏,另外四個羌騎兵已經從最初的驚愕中反映過來,取了兵器在手——兩把弧形長刀。
三人惡狠狠的盯著林夏,黃褐色的眼珠子裏閃著土狗一樣的凶光,絲毫不為同伴的死亡和對手的凶狠所動搖,遊牧民族的凶悍盡顯無疑。
“畜生,要不是你亂叫哪還用的著白刃戰!”
林夏詛咒著羌人的戰馬,身形一偏,改變了攻擊目標。本來直刺羌騎兵的長槍悠地滑了一道圓弧,狠狠紮進了戰馬的頸部。戰馬嘶鳴一聲,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四肢不停抽搐,馬血噴濺如泉將枯草染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