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林夏終於蘇醒了,雖然全身酸痛,但是卻感覺體力恢複了,身上的傷好了很多。他翻身坐了起來,看著木窗外的花,在風中搖動的樹木,仿佛過了無數個世紀。進入思考中。
突然一個十六七歲漂亮的小姑娘跳了進來,看到坐起來的林夏,大聲的叫道:“二哥,他醒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太好了。想我何成睿三歲開始學醫,到現在已經23年了,治人無數(都是小傷小患),沒想到今回第一次要死的人救成功了。”話音未落一個青年郎就出現在了林夏的麵前。隻見他濃黑的雙眉過額下麵閃爍著充滿智慧的雙眼,頭頂飄著條潔白的頭巾,中等身材但是卻筆挺筆挺,身披件藍色長衫,笑容滿麵。
“請問你是何方人士?”何成睿微笑著問林夏。
林夏沒反應,聲音沿著耳廓而去,竟然不能刺激到耳部神經。林夏一點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依然看著窗外,感受著視覺的刺激。小女孩不知是不是由於興奮,臉變的紅撲撲的,雙腳一點,從門口飄到了林夏的床上,用力戳了一下林夏的背:“喂,我哥在問你話呢。”觸覺在神經中傳輸的速度很慢,半天林夏才有知覺,反應了過來,掉轉過身子,眼光無神,很癡呆的樣子。
何成睿此時已經頗具醫術功底,不過即使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看出林夏發生巨大的變故後,現在還是處於混沌狀態。閃電般取出一根銀針,二指一夾,刺入在林夏的印堂穴,大腦神經翻滾,瞬間又暈了過去。何成睿閃電般跳到林夏的邊上,用勁一拍林夏的身子,銀針連刺了林夏的玉枕,丘墟,陽輔,衝門,伏兔,血海,百會幾處穴道,血液運轉了一周天,終於舒了一口氣。林夏發出了一聲:“啊。”蘇醒了過來。
何成睿鬆開了雙手,小女孩替何成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裏是什麼地方?”林夏睜開了雙眼問道。
“這裏是武威郡中,你已經昏迷了幾乎近一個月多。一個月前我妹把你從西寧村救了回來,就把你帶到了我們家在這裏的醫館來了。”小女孩紅著臉搶著說。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叫何凝雨,這是我二哥何成睿。”
林夏感激的看著這對兄妹,搶著想下床拜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但是一動便覺得全身好似要散掉,立即痛的大叫。任何人在床上躺了半年肌肉和神經肯定會衰弱,血氣不暢的。
何成睿溫和的說:“小兄弟不要亂動,你剛醒來,等過兩天再起來運動活絡身體吧。”
林夏無奈隻好點點頭。
小女孩馬上安慰林夏說:“這兩天我會來給你唱歌,給你講故事的。你不會悶的,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我的寶貝!”林夏再次表示感謝。
辭別何家兄妹縱身上馬,踏上歸途。
林夏坐穩,馬兒前蹄微揚,後蹄一蹬,邁開淩波虛步,步步穩健,有如腳踏實地一般,更似一支離弦的飛矢,高速衝上雲霄,眨眼間,馬兒和林夏在成了一點急速移動著的黑影,在前方若隱若現!
林夏己經走了一半路程在走一天就能到青陽縣城了了。不過他剛打聽到在繞過一個山坳過了樹林就能到村莊了,
林夏懷著緊張的心情進入了樹林中。剛走到一棵大樹旁邊,猛地發現前方草叢中有聲響,林夏停住腳步,仔細觀察草叢的動靜,憑借以前的林夏的經驗來判斷,應該是野豬一類的大型動物。他不敢大意,這種大型動物一旦暴起傷人,後果是不堪想像的。
林夏取出長槍,舉起長槍,小心翼翼地接近草叢,突然,一條黑影從草叢中躥了出來,撲向林夏。林夏大吃一驚,身形向後急閃,手中槍砸向那條黑影。可就在槍要落在黑影身上的時候,一股大力從槍的另一端傳了過來。林夏促不及防,槍差點脫手飛開。
黑影已經欺進身前,一手緊鎖林夏咽喉,一手高舉作勢劈向林夏麵門,林夏這時才看清楚,原來對方是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大漢。大漢看清楚林夏,也停住手掌,鬆開了抓住林夏咽喉的大手,林夏不住地咳嗽,剛要向那大漢問話,那大漢已推金山、倒玉柱般載倒了過去。
林夏這才認真一看,以自己的映象他是村中的獵戶,為什麼他渾身血跡斑斑,難道村裏出事了,難道自己幾個月前看到的不是幻覺,林夏心急如焚,箭步如飛趕往村子。
隨著林夏的接近,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林夏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剛跑到村口,隻見所有房子均燒通了頂。村內村外滿布人畜的屍體,部分變成僅可辨認的焦炭。
除了不斷冒起的處處濃煙和仍燒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這個原本應是熱鬧繁榮的村子已變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該遠遠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