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3)

容栩盯著他,他們曾有過交易,並不是第一次對峙:「……你好像很容不得你主子身邊有人,我記得,那時候是你主動提供的名單吧?」

「那是容小姐以家慈的性命安全相逼。」

「你的盡心盡力可不像是被威脅之後的不情願啊,名單那麼長,好像一個都捨不得落下呢。」容栩笑了起來,像條漂亮的蛇抬著它精緻的腦袋。

徐臻自顧自同樓下待命的下屬打電話,叫他們即刻上來。

容栩的腦子從來沒有這樣好使過,麵對情敵,女人總是智商超群:「其實我是被你利用,我可以解決他身邊所有人,而你也十分瞭解他不會同我結婚。徐助理,我說的對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徐臻自始至終客套而疏離,站著的樣子甚至有些高傲,這是他一貫以來的姿態,「你是千金之軀,何必委屈做這種事,萬一傳出去,有損你家人的名譽。況且我老闆深愛他的妻子,無論你做什麼都隻會讓他更加厭惡。」

「所以你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永遠待在他身邊是嗎?你可真是含辛茹苦啊徐助理!」容栩氣得要發瘋,她原以為過了這一晚她可以有一個顧長安的孩子,一個容家和顧家共同的血脈,那麼就是容正非也無法再阻攔什麼——容家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子孫無名無分。

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打亂了她的所有計劃。

徐臻目送下屬半強迫的帶走了容栩,那女人走了,餘音卻似乎還在,咄咄逼人的謾罵,彷彿他是搶走自己丈夫的娼妓。

敢這樣對容家的小姐,他是吃了豹子膽了吧。徐臻自嘲的笑了笑,關上了房間的門。

顧長安躺在床上煩躁的叫人倒水,徐臻立了片刻,脫掉了毛衣倒水過去,才接近床邊,就被攫住了手腕,徐臻勉強給他餵水,拉扯中半杯水都潑到了彼此的身上,顧長安大力揮開了杯子,將他壓在身下撕他的襯衣。

正這時候,顧長安的手機響了。

這時候能打電話來的大約隻有一個人,徐臻胡亂的伸手去夠,瞧見了屏幕上顧楚兩個人,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顧楚不得不打這通電話,事先他們並沒有講好他會在太爺爺家裏過夜,每年隻來打擾一次,貿然留宿未免太失禮數。

徐臻說:「老闆醉得很厲害,你要過來接他嗎?」

顧楚清楚的聽得到電話那邊衣服被褥的摩擦聲,以及顧長安在某種狀態下的粗喘聲,一瞬間他簡直難以置信,但隻幾秒鍾的時間他便冷靜下來了,那個人是徐臻。六年前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便是在酒店裏,那時候顧楚就明白了徐臻不單單是助理那麼單純,顧長安向來沒有節操,就是他把整個公司的美人都睡了,顧楚覺得,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聞不問就掛電話總是有些突兀,因此顧楚問:「是在容家喝醉的?」

「是。」電話那頭忍不住驚喘了一聲。

顧楚想顧長安可能在咬徐臻的脖子,他有些尷尬,但更驚訝於自己的無動於衷:「他狀態還好嗎?」

徐臻斷斷續續說:「不太好。容小姐剛剛,在,這裏,你要過來接他嗎?」

顧楚下意識捂了一下肚子:「……徐助理你多慮了。」

他掛了電話,有些失神,容栩也好,徐臻也好,他現在統統顧不上了。他有籌碼在身上,這個籌碼關係到他的後半生,完全失去理智的顧長安會做什麼,他不可能去冒險嚐試。

再者講,他也沒有資格去做什麼。

他起身向老人告辭:「叔叔說,他馬上就到門口了,那我先……」

「就在這裏睡吧。」老人打斷了他的話,彷彿已經洞曉了一切。

顧楚最終沉默的沒有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