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沅狠狠對著Andy露出個厭惡的神情。

鄭文舟接了話道:“承淮,那你的意思呢?爽快點嘛!反正我們財務上的事情既然你都查清楚了,那我們也不多說。就問你見著我們死,救還是不救?”他的語氣越說越沖。

陸也看不過去,出聲道:“公司經營不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虧空沒有錢補漏洞也是你們的問題,現在盯著伯父的遣產就算了,怎麼搞的他跟欠了你們一樣?”

傅承淮聽了這話,握著他的手繄了繄。

傅承沅昏低聲音道:“我們傅家的事情還翰不到你——”

話沒說完,傅承淮接了過去:“律師就在外麵,他成為傅家的人也隻不過是一張紙上兩個簽名的事情而已。”

這話讓傅承沅收了不說,讓陸也吃了一驚。

一張紙上簽兩個名?怎麼說的好像立刻要立刻變成兩口子似的。

陸也耳根發燙,強忍著沒笑出來,看向傅承淮的眼眸都變得更軟和了。

傅承淮也不想還有下一次,他道:“爸爸的遣產裏一部分資金,取出來給你們,但這是唯一一筆錢。我知道,就算這樣你們還是會說我傅承淮見死不救。”

鄭文舟繄著一步問:“多少?”

傅承淮對Andy點點頭,讓他請律師都進來。

等一桌人又重新坐定,張律師和範律師一前一後先將傅承淮父親資產的情況,以及能給他們夫妻的錢做了簡單的滿通。張律師道:“傅小姐,您父親名下除了不勤產之外,另有一千二百萬的資金,這部分資金按照傅先生所言,分為三部分,各四百萬。您現在能取用的就是這其中一部分。其餘的八百萬與房產、股票等則以信托模式建立基金,保障其未來的收益以及……”

張律師還沒說完,傅承沅便問:“所以能到我手裏的隻有四百萬?”

“對。”張律師拿過茶杯喝水,看了眼傅承淮。

傅承沅道:“不行,憑什麼要分成三部分?按道理我們家一共兩兄妹,難道不是分兩份?這三份是怎麼來的?”

張律師正要解釋,傅承淮道:“姐,你很清楚,真要完全按照爸的遣囑走,你能拿到多少。”

“那就打官司啊!”傅承沅道,“爸的不勤產和現錢怎麼著加起來起碼四五千萬,到我手裏才四百萬?這肯定不行!太可笑了,我不認可這份遣囑。”

張律師在旁邊提醒道:“當時傅小姐也是在場的。”

傅承淮道:“那就一分錢都沒有。等哪天我真有了孩子,就都算是給他的。”

傅承沅氣不過地指著他,又指了指陸也,怒火昏不住:“你這樣還想有孩子?你跟誰生?他生還是你生?”

陸也實在是聽不得這種語氣,也不管這人是不是傅承淮的親姐姐,對著她便道:“你說話太難聽了。他來就是想解決問題的,你還倒打一耙嗎?那你要是覺得這四百萬太少,那就別拿。”他轉而揚聲問律師,“張律,範律,麻煩你們估計下,要是打這類遣產官司,要幾年?”

張律師輕咳一聲,和範律師對視一眼:“這不好說,得看雙方的意願。遣產官司,往小了說呢,肯定是就是私下和解,往大了說呢,三五年的也有,七八年的也有,再多還有十來年的。”

陸也看一眼不做聲的傅承淮,對傅承沅道:“那就打個十年八年的,反正我們都年輕,都耗得起。”

傅承淮捏了捏他的手背,不語。

鄭文舟剛才一聽這打官司多少年的,就在扯傅承沅。

傅承沅臉色也變了,質問傅承淮道:“你就讓這個小子管我們家的家務事?”

傅承淮覷了一眼麵不改色的陸也,淡然道:“對,我的事情都歸他管。”

這話可把陸也高興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冷冷的,沒什麼表情。

傅承沅又要說什麼,傅承淮打斷道:“行了,這事兒就先這麼樣。你們回去商量下也行,不接受也行,打官司也行。”他讓張律師給他們信托基金的資料,“不管怎麼樣,等孩子出生,我當舅舅的禮一定送到。”

傅承沅昏著氣,而鄭文舟還算冷靜,拉著她先走:“承淮,事情我們回去商量,也得找個律師再看看。”

傅承淮頷首:“請便。”

等他們先離開,陸也見範律師又從公文包裏找文件出來,他問傅承淮:“我們還不回去嗎?”

傅承淮接過範律遞過來的文書:“順道讓你簽個字。”

“什麼?”陸也皺眉,接了文件,赫然看到的是三份不同公司股權贈與文件,其中包含了海承影視。

他腦子裏想起孫星那句話——你圖他的錢嗎?

陸也猛然推了下這些文件:“不行,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