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德盛家種的最多的就是地瓜,一年能種三季,今年又到了冬地瓜收成的時候了。

之前收成好,德盛家也是個負擔,挖地瓜是個體力活,有時候跟著挖不完,第二日再來,就不知道被哪家給偷了,今年應憐陪著德盛一起來。

兩人一起,總比德盛一個人快,應憐小小的身影在田間蹲起,一會就有一小筐地瓜出來了,應憐的裙擺拖在了土裏,被應憐踩的髒兮兮的,臉上也是,有泥的手一擦汗,就是好幾條泥印子。

「小花貓。」德盛在一旁叫他,應憐抬起頭看德盛,德盛又喊了一聲,「小花貓。」應憐不好意思的拿袖子蹭了蹭臉頰,臉上越蹭越花了。

德盛媳婦好久都不來田裏了,男人女人們瞧見了,總是喜歡拿他當談資,或者是逗耍應憐,「德盛媳婦嫁過來都大半年了,還這麼黏德盛了。」

應憐不答應,看著德盛把簸箕裏的地瓜往背簍裏倒,沒拿穩,嘩啦啦的掉地上了,應憐跟著撿一路,「相公我來。」

搶過簸箕,不讓德盛做,把撒出來的地瓜都裝好,德盛的手做了體力活,會拿不穩東西,應憐心疼他。

這聲「相公」聲音不大,正好被其他幹活的人聽到,不少人都嬉笑了起來,「哎喲,德盛媳婦喊的相公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尖酸刻薄。

羞死人了,這些女人,都沒給自己男人喊過相公,應憐不在意,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拔弄著他家的田,讓德盛別挖了,他來。

見應憐沒反應,看戲的人也起勁,「德盛你媳婦可真好,心疼你手了,以後都讓你媳婦來算了。」

村裏的人就是欺軟怕硬,德盛一直忍讓不說話,他們就要蹬鼻子上臉,德盛瞪他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害怕閉嘴了。

哪料到德盛上來就是一拳,把剛剛說酸話的牛大打的鼻子冒血,一點都不像是手有問題的人,牛大媳婦尖叫著,「德盛你怎麼打人了!」

旁邊的人不敢說閑話了,也不敢看戲了,悻悻的在自家地裏幹活了,牛大捂著鼻子,坐在田裏還沒回過神。

應憐嚇一跳,平時陳德盛跟他說話都是輕言細語了,沒想到他會動手打人,趕緊看看德盛手有沒有事,這一拳力道可不小,德盛手背都紅了。

應憐輕輕拍了拍泥土,吹著氣在德盛手背上,德盛一下子就笑了,「不疼。」

地裏的地瓜剩的不多了,背簍都裝滿了,德盛準備領著他媳婦回去了。

兩人在地裏一天,一身的泥,德盛燒了水讓應憐好好洗洗,應憐把自己拾掇幹淨,才換了衣裳出來,應憐冬天就兩套衣裳,有時候下雨,衣裳一直不幹,連換洗的都沒有。

也快過年了,德盛得把家裏種的東西,拿到鎮上去換錢,正好給應憐買套衣裳。

德盛一大早就去了鎮上,把東西一賣,還換了不少錢,頭一件事,就是去綢緞莊,挑了兩套衣裳,一套給他娘,一套給他媳婦。

又買了些平日裏吃不到的零嘴,家裏吃的不好,應憐來了大半年了,也不見長肉,抱著都輕飄飄的,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旁邊老婆婆的叫賣。

「看看首飾吧。」德盛看了眼攤上的東西,應憐平時都沒戴過首飾,德盛站在攤前不想走了,「我媳婦素的很,沒戴過這些。」

德盛嘴上是這樣說,可是還是拿起了一隻木釵,釵頭雕的蝴蝶,給了銀子買了下來,還是頭一次買這種東西,恨不得揣在懷裏,給應憐揣熱和起來。

應憐早早的在村口等德盛了,見一個不是德盛,兩個也不是德盛,瞧見應憐的人,都會問上一句,「在等德盛了?」應憐都乖乖的點頭。

也不是所有人都瞧不得別家好,對應憐客氣的人家有不少,年紀大的二娃奶奶,跟著二娃還陪他說了會話,「可惜了德盛的手了。」

二娃也跟著說道,「可不是嗎?德盛哥以前好的時候,村裏那些個閨女,哎,德盛媳婦你可要和德盛哥好好過日子,別學那些女人。」

應憐點頭,「德盛…他的手,怎麼弄的。」二娃奶奶說起這事就是氣,「原先雙喜她爹,打算把雙喜嫁給德盛,婚事都談好了,碰上雙喜大哥娶親蓋房子,讓德盛去幫忙,雙喜大哥拿不穩木頭樁子,直接砸到德盛手上,就給德盛把手砸壞了。」

二娃奶奶歎了口氣,「德盛家本來就窮,沒錢治,雙喜家竟然回來退婚了,這事找誰說理去,德盛老實不跟他們計較,弄得媳婦和手都沒了。」

應憐心疼壞了,摳著衣裳淚盈盈的,二娃奶奶拍著應憐的手,「現在德盛也成家了,你倆好好在一起。」

二娃奶奶他們走了,應憐在村口又等了一會,才瞧見德盛提著東西回來了,應憐趕緊上前去接,他男人回來了。

「等多久了?」應憐搖頭,「沒多久。」說話都帶著哭腔,德盛一愣,「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沒有的事,「回家了。」應憐挽著德盛的手。

背後議論的女人不少,「瞧見了嗎?瞧見了嗎?」「哎呦呦,真不害臊。」「抱他男人的手了,聽說德盛媳婦當著外人麵喊相公,羞死個人了。」

應憐仰著頭,「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德盛答,「給你和娘買了件衣裳,買了點吃的。」德盛停了下來,「對了。」朝懷裏摸去,摸了根木釵出來。

「給我的呀?」應憐眸子都在發亮,德盛嗯了一聲,給應憐戴上了,這會又沒銅鏡,應憐扯著德盛的袖子問他好看嗎?德盛連連回答好看。

應憐摸了摸木釵,一踮腳就親了德盛一口,「謝謝相公。」後麵看熱鬧的女人還沒走了,酸唧唧的叫著,「哎呀,我的天啦,這光天白日的。」

應憐以為沒人看了,羞得躲到了德盛懷裏,德盛被撞的胸口暖乎乎的,「沒事沒事。」也有不酸的女人,羨慕道,「德盛對你媳婦可真好,我家那口子,成親這麼久了,草都沒給我買一根。」

應憐不好意思待在這了,拉著他男人就往屋子裏走。

德盛娘嘴上說著不要亂花錢,但是還是歡歡喜喜的換了新衣裳,應憐也換上了,還是繡著百蝶的花裙,可不便宜,村裏的女人,都是穿的素麵的棉衣。

粉粉嫩嫩的花裙,襯的應憐更軟糯了,像個未出閣的小丫頭。

德盛給他媳婦買釵買衣裳的事情,村裏不少女人都知道了,一個傳一個,有些好奇的,就到德盛家院子來瞧瞧,應憐穿著粉色的小花裙,戴著木釵,在院裏喂雞,瞧他的人多了,就偷偷躲到屋裏去。

德盛娘也聽說了,說酸話的女人太多了,「德盛娘,你家德盛對你兒媳婦可真好。」德盛娘還聽不出來這人的意思嗎?

應憐聽話懂事,德盛娘心裏高興著了,有不少女人瞧見了,都在悔著當初,瞧不上德盛的事情,總算是長了一回臉了,就是大半年了,應憐肚子還沒動靜。

對著自己男人抱怨的也不少,「瞧瞧人家德盛,給媳婦買這買哪,你還不如一個殘廢。」

外邊怎麼樣議論,隻要不過分,德盛都不放心上,他隻想摟著他媳婦過日子。天兒是越來越冷了,小媳婦每晚都洗漱幹淨,給他暖被窩。

德盛一上床,應憐跟個小火爐一樣,撲到他懷裏,拱著胸口跟他撒嬌,被窩裏暖烘烘的,兩個人睡冬天才沒那麼冷。

前幾天聽二娃奶奶說了,應憐忍不住握著德盛的右手,德盛左手還摟著他,問道,「怎麼了?」應憐哈著氣輕輕按著,「給你揉揉。」

細嫩的手指輕柔在德盛的右手上,應憐時不時的哈氣,右手被應憐揉的紅彤彤的,冬天一到,德盛右手更難受了,凍著就會疼,應憐老是給他捂著,德盛覺得自己連心都被他捂熱了。

「會好的。」應憐一邊按著,一邊篤定的看著德盛,德盛張了張嘴邊,發不出聲音來,應憐又說,「不會好也沒關係,我幫你幹活。」

這人就是他的眼珠子,德盛突然把應憐抱緊了,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血脈之中,德盛受夠了閨女的白眼,要不是德盛娘一心想要他娶親,他都不打算成親了。

直到買了應憐回家,說是個耳朵有問題的閨女,長得好看,可一脫褲子,德盛當時是嚇到了,應憐一臉害怕的看著自己,德盛就心軟了,摸著應憐就不願意撒手了。

做夢都沒想到,應憐是塊軟糯的小年糕,成親之後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不嫌棄德盛家窮,不嫌棄德盛是個殘疾。

因為德盛對應憐太好了,應憐因為身子的緣故,被親生父親丟棄,被兄弟姐妹排擠,賣給別人當媳婦,別人還嫌他是怪物,隻有德盛,護著他。

兩個人像冬日擠在一起取暖的小貓一樣,相互慰藉,相互溫暖。

應憐被按在懷裏有些喘不過氣來,「相公…相公。」德盛這才鬆開他,小臉都因為呼吸不暢,有些漲紅了,眼眶裏也波光粼粼的,看的惹人疼。

德盛又拿鬍渣紮應憐,應憐別著臉躲,「相公…癢癢。」在床上嘻嘻哈哈的笑著翻騰,不一會就累的在德盛身下喘粗氣。

「小憐兒。」指腹摩擦在應憐的臉頰上,應憐羞赧的嗯了一聲,小嘴馬上就被德盛含住了,舌頭交織在一起,應憐被親的迷迷瞪瞪的,衣裳被脫光了,德盛的孽根硬邦邦的戳在他腿上。

應憐胡亂的攀著德盛肩,有些期待的等德盛進來,就算不是毫無準備的進入,還是讓應憐眼前一白,德盛哪太大了,做多少次都難以適應。

應憐捏著德盛肩,指甲都掐了進去,德盛一動,應憐呼吸都噎住了,鬢角流著汗水,每一下都頂在最裏麵的地方,孽根的冠口會在裏麵卡一下,然後被拖出來。

德盛手不方便,應憐時常都是跨坐在德盛的孽根上,這樣的姿勢,草的太深了,應憐咿咿呀呀的叫喚,「相公…穴穴要頂爛了。」

應憐嘴上說著要頂爛了,自己卻跟著德盛的胯一上一下的,德盛被迷的暈頭轉向的,「小憐兒知道騙人了。」懲罰性的用手指插進了菊口。

兩個小口一起被作弄著,德盛還是頭一次這樣玩,應憐前後都收縮的厲害,主動的不得了,德盛都沒動了,應憐自己在手指和孽根上草\/著,仰著頭要去親德盛的嘴。